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吹了个口哨。一旁,陆西景两指抵住原斐推过来的手机:“他没拉黑你的微信。”原斐回过神,还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我消息发出去就是红色的感叹号,这是被拉黑的……”陆西景面无表情:“因为是我拉黑了你。”会心一击。原斐愣愣然好久没回神。陆西景敲了敲桌子:“还有事吗?既然都已经离队了,没必要再有什么亲密的联系方式了吧。”原斐:“……那我还是可以跟宁哥讨论游戏里内容的。”陆西景挑眉:“游戏内的好友不够你用?”原斐:“……”败下阵来,不是陆神的对手。顾宴辞在旁边嗤笑:“欺负人家年轻人做什么?你白长这几岁了?”陆西景冷笑:“至少比你这个不要脸对十八岁小孩子下手的禽兽强一些。”顾宴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倒是想找个十八的,你有机会吗?”沈宁的目光追过来。陆西景不自然的干咳:“谢谢,我不用。”听完原斐的话,沈宁早就忘了那日的事情。那天被当面质问,他恨不得在楼梯间揍的原斐这个弟弟嗷嗷哭。看着陆西景耍小脾气拉黑了原斐,他也没阻拦。现在误会解开。沈宁可不记仇,打开微信把原斐从黑名单放出来,还主动发了个消息过去。原斐的目的达到,也不管这一桌人的眼神,美滋滋回了自己那桌。然后看到自己被挪到对面的碗筷。他也不生气,反正这一趟跟着来收获颇丰。不仅蹭了顿海鲜,还让宁哥把他从黑名单放了出来。完美!“顾宴辞。”明壹笑的意味深长:“这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顾宴辞短促的笑了笑,举起酒杯和明壹遥遥相对,就当碰了杯。看着他喝完杯中酒,明壹挑眉也喝完。有比赛和训练的时候,俱乐部管得严,大多不会允许队员喝酒。今天开始放年假,大家都放开了不少。这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胃口真大。第一波点的海鲜吃的差不多,于准去档口加菜。sug的经理陶一然也跟了过去,他显然看到了网上的舆论发酵:“替我谢谢career。”于准咬牙切齿:“感谢他把芮筠身上的骂全转移到自己身上吗?”陶一然耸耸肩,特别不客气的点了三只帝王蟹:“感谢冠军战队请客。”于准:“……”飙到顶峰的除了他的怒气。还有账单。算了……跟sug关系好,他忍了。喝了一点酒,算是喝开了。大家不再局限于自己那桌,都端着酒杯拿着筷子到隔壁桌蹭吃蹭喝。迟郁回了自己原来的位子。顾宴辞推过来一盘剥好的海虾和皮皮虾:“说了那么多话,饿了吗?”迟郁吃着海虾,忙不迭点头:“饿了饿了,快饿死我了。”“抱歉。”顾宴辞低低的说。迟郁奇怪:“为什么要说抱歉?”“芮筠说的那事……”顾宴辞苦笑。迟郁夹了只梭子蟹的蟹脚:“那是我该跟他算账的,和你无关。”目光掠过顾宴辞面前摆着的空酒瓶。迟郁惊了一下。他不就才离开一会会吗?
怎么就喝了这么多?肯定是被灌酒了。想到这里,迟郁略带谴责的眼神落在本桌其他人身上。奚元飞不明所以:“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没抢你老婆!”迟郁不服输:“你喝酒了没?”奚元飞愈发摸不着头脑:“喝了啊。”迟郁:“那你和队长喝了吗?”奚元飞点头:“自然喝了,这一桌都和队长喝了啊。”很好,就剩他没喝了。余光瞥到顾宴辞的唇堪堪触碰到琥珀色的酒液。迟郁眼疾手快,直接夺了下来。顾宴辞纵容的看着他。眼神除了碰到迟郁会流露出一抹不一样的光彩,其他时候都墨黑墨黑。他轻笑:“怎么了?”迟郁咬了咬唇:“你跟他们都喝酒了?”顾宴辞点头:“恩,今天赢下sug,大家开心,都喝了一点。”迟郁撇嘴:“那我呢?我也是tag的人啊,你怎么不和我喝?”“哟~”沈宁听到这撒娇的小声音,蜿蜒流转,还有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委屈和黏腻。陆西景替他加了点醋:“没姜了,我再问老板拿点。”沈宁拽住他:“着什么急,先把戏看完再说。”陆西景很听话的坐回位置,视线不时飘向旁边。沈宁听着迟郁说的那些话,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侧头半靠在陆西景肩膀上,轻声低语:“你觉不觉得……”“他喝醉了。”陆西景下了定论。英雄所见略同。虽然没上脸,但迟郁说的那些话,还有说话时的语气和平常完全不同。但……沈宁觉得疑惑,他不是一直没喝吗?这是被谁暗算了?不止沈宁,顾宴辞也有这样的疑惑。上次他去接迟郁时,迟郁已经趴在桌上,双颊被酒气熏的通红,但他没看到醉酒的过程。顾宴辞检查了一遍,确定迟郁带回来的杯子中是水,并不是酒。见顾宴辞没回答他的问题,迟郁更委屈了:“你还不搭理我了?”顾宴辞:“……”迟郁敲着桌子算账。“你好奇怪,明明对我很好,但就跟所有人喝酒,唯独不跟我喝。”“我又不是不能喝,你就是故意的。”“我们俩这关系,你怎么能这么见外呢……”卧槽!有大新闻。于准不吃海鲜了,也不喝酒了,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迟郁声音不大,就他们这桌自己人听得见。“还有,你看粉丝给我们俩取得cp名。为什么要叫腌鱼,他们是不是想把我阉了?”顾宴辞忍俊不禁。其他人憋笑憋得很辛苦。“你还笑!”迟郁怒瞪,鼓着脸:“你还笑我。那天明明是我睡了你,要阉也不能阉了我啊……”顾宴辞脸色微微僵硬,拧眉盯着胡说八道的某人。!!!于准早就顾不上海鲜了。他恨不得一棒球棍把迟郁打醒,小伙子,你才十八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邵秦若有所思,盯着顾宴辞:“……他睡了你?难不成我对你的认知一直都是错的?”沈宁听的起劲,顺道沉着脸看了眼陆西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