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阎立本开口,歌姬舞姬也是登上戏台,奏起了歌舞。
众人也饮起酒来,宴会上的气氛逐渐热烈。
酒过三巡,突然站起一个才子道:“滕王阁重建,阎公邀请众宾,实乃大喜之事,若无文章记念今日之事,岂非遗憾?不如令在场的才子作文章以记念之?”
这自然是阎立本安排的人。
阎立本目光扫视全场,微笑道:“如此说的也是。滕王阁重新建好,今日又属盛会,在场才子佳人无数,谁肯作一篇序,以记今日之盛会?”
闻言,众人都是知道,重头戏来了。
今日滕王阁盛宴,宾客无数,作序记念是必须有的事。
谁能在这种盛会上作一篇序,谁就是盛会上最靓的仔!
若是作得不错,甚至会一夜扬名!
毕竟在场的人都是洪州的名流官员!
阎公笑道:“取来文房四宝。”
当即便有人取来了文房四宝。
阎公微笑道:“在场之人当中,独属王老将军声望最高,王老将军,可莫要吝啬笔墨。”
那人当即捧着文房四宝,来到王老将军面前。
王老将军苦笑着摇了摇头:“阎公你这便为难我了?王某只会打仗,哪里会作什么序?不会不会!”
阎公又道:“余大家乃我洪州才女,名闻洪州,余大家可愿作上一篇?”
捧着文房四宝之人又来到了余蕙兰之前,余蕙兰轻轻摇头,说道:“蕙兰虽会些诗词,但作序之事,实非擅长,在场才学之辈众多,还请旁人来作这一篇序吧!”
“嗯……既然如此……吕勇吕公子乃我洪州才子……”
“不行不行,吕某才疏学浅,要吕某作这一篇序,这不是要吕某当众出丑吗?”
随着捧着文房四宝之人从右自左的走去,座位上的人却都是纷纷推辞,表示作不了这篇序。
阎公看到这一幕,不仅并未生气,反而面露笑意。
毕竟今日这场宴会,说实话他就是为了给女婿孟忧打响名声的,但直接让孟忧来写肯定不行,于是便用了这个办法。
而在场的宾客也都很识趣,没有一个肯写,这样一来,这篇文终究会让女婿孟忧来写。
看着众人一个个都推辞不写,人情世故都把握得极好,孟忧也是忍不住握住了拳头,心中一阵激动。
接下来就是他一展才学的时候了!
等那张纸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假装为难,再取笔书写。
以他那篇文章,写出来后说不定能达到闻州之境,若是能弄出些异象,那今日他孟忧可就是名扬洪州了!
越想孟忧就越兴奋,虽然脸色无比平静,但心脏却已经扑通扑通狂跳。
便在这时,那个家丁也是捧着文房四宝,按例来到太学府师生的身前。
殷鹿山,袁斌都看出这场宴会吃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否则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个都不会作序,便都是摇了摇头,表示今日走了一天的路,实在写不出什么东西。
阎公也是表示了可惜,但是心中却满意无比,心想太学府国子监的师生做人做事就是舒服。
便在这时,那家丁来到了江寒面前。
“江公子,是否作序一篇?”
江寒摇了摇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阎公有意要捧他的女婿,但确实不想写东西,当即说道:“今日实在疲劳不已,写不了,写不了。”
闻言,孟忧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最担心的就是江寒突然想写了,还写出一篇文抢他的风头。
看到江寒如此“识趣”,也是如释重负。
阎公也是面露笑意,接下来,便是他的女婿孟忧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突然响起:“真不愧是镇国驸马,八斗之材啊!在京都里作诗填词写文章都是信手拈来,结果来到洪州就什么都不会了?敢问这位江公子,你是当真累了不会作序,还是根本就不会呢?”
随着那人开口,众人也是惊愕的望去。
只见坐在最右边的陆阳风站起身来,适才正是他开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