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开始愤世嫉俗,就容易走极端。
他害怕被尹梦娜抛弃,三年来没少用他们之间共同的那个秘密提醒她,好在尹梦娜对他还有感情,他们两个虽然身份地位不同,但灵魂是相通的。
尹庭扭过头,哼了一声,不肯再看他。
尴尬蔓延开来。
夜里,言诉从外地做生意归来,司机开着车行驶在郊外,树林里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鸟叫虫鸣,司机吓得提心吊胆。
“夏总,这附近是一片乱葬岗,咱们俩都提着神,小心注意周围啊。”
他这几年虽然跟着言诉走南闯北,胆子却没长进,一如既往的胆小。
言诉无奈的笑了笑,老神在在道:“没什么可怕的,你只管专心开车,有什么事我顶着。”
听了他这句话,司机松了口气,明明夏总才二十几岁,但论沉稳老练,比他这个中年人都厉害。
见言诉一派沉稳的样子,司机胆子也大了点,放慢车速往前开,注意力也变得集中。
五分钟后,一个急刹车,车子骤然停下,正闭着眼假寐的言诉掀开眼皮,声音听不出情绪:“怎么了?”
“夏总,前面……有个人……”司机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声音都要厥过去了。
就着微弱的灯光,言诉下了车,往前面走去。
汽车前方的道路上,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辨别不出是老是少,只能看得出约莫是个男人。
他蹲下去,手指在男人鼻息处试了试:“还活着。”
似乎感觉到有人过来,男人奋力睁开眼,一只手死死拉着言诉,用尽全身的力气道:“嘉云实业……尹家……杀我……”
听清楚他的话后,言诉瞳孔一缩,正要再问几句,男人已经再次昏死过去。
“把他抬到车上。”言诉让司机下来帮忙。
司机颤抖着身子走上前:“夏总,您胆子也太大了,这位……是人是鬼啊。”
“是人,活着的,快把他送到医院。”言诉有条不紊的下命令。
永贵先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泡在极冷的冰水中,浑身僵硬,仿佛没法活下去了,可他还惦记着家乡的亲人。
他拿了家里所有积蓄来北城闯荡,就是希望能拼出一条生路,挣更多的钱,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