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韵点了点头:“好。”
她宁愿赌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再者,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情报方面的收获。
好消息是,至少有一件事自己能确定了,那就是那天晚上在酒馆外的碰面,绝不是所谓的偶遇——
厉毕晟根本连她住哪家酒店都一清二楚!
夏时韵根本没打扮自己,就一条基础款毛衣裙,外搭件驼色的大衣,虽然年轻时尚,但应付晚宴那种场合总归差点味道。
她有些逆反心理在,见了面,厉毕晟上下扫她,竟也没挑剔什么,反而道:“很漂亮,不过海上风大,你可能会冷。”
夏时韵挑眉,“晚宴在海上举办?”
厉毕晟点了点头,“游轮,会开到公海上面。”
夏时韵脚步迟疑了片刻,但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两人已经走到马路边,厉毕晟亲自为她开启了后车门,做足了表面礼仪。
“我惹你的话,你会把我丢进海里吗?”夏时韵忽然问道。
厉毕晟反问:“如果我说会,你要怎么办呢?”
夏时韵笑了笑,不甚在意的坐进车里:“那我会拉你垫背,反正我不会白死。”
厉毕晟闻言勾起了唇角,从另一侧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港口。
港口停放着一艘巨吨游轮,彰显着其主人身份的不凡。
似乎是瞧出了夏时韵在疑惑些什么,厉毕晟道:“这不是我的,我也不过是受人邀约。”
夏时韵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没多问。
其实主人是谁都没关系。
这一趟原本就只是应付了事。
船上多是名流,具体是谁,夏时韵不太认得。
她对外国人轻微脸盲,而这艘船上还多是中东面孔,男人们留着很厚的胡子,复制粘贴一样。
不过仅靠穿着打扮和谈吐,也能分析出一二。
当夏时韵跟在厉毕晟的身边,陪他逛到游轮三层巨型赌场的时候,她差不多明白了这船为何要开到公海上。
巴黎不禁赌,但有些事,在内陆会碍手碍脚。
夏时韵望着赌桌前那一个个赌客们的气质,就对游轮主人有了猜测。
反正绝不会是做什么合法生意的。
“要玩两局吗?”厉毕晟驻足在猜点数的桌子前。
“没有筹码。”夏时韵往那一站,莫名吸引眼球,即便她的打扮已极尽朴素,可是那气质就有够出挑。
连端着托盘走来走去的兔女郎,都被人无视了,要不是她是跟厉毕晟来的,恐怕早已被这群饿狼分食。
当然了,只是在这些人把她当做普通女人的情况下。
这群人是虎豹豺狼,夏时韵却也不是什么小白兔。
“去换一些。”
男人一抬手,就有专门办理业务的人员过来。
夏时韵听到厉毕晟押上两辆豪车,两辆游艇,才换来二十几个筹码的时候,就明白这地方玩儿的有多大了。
“你的钱,你来吧。”夏时韵不想沾惹,毕竟这次晚宴结束,在明面上,她和厉毕晟就两清了。
背地里调查或有什么计谋,那是背地里的。
“我手气向来比较一般。”厉毕晟说着,押了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