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有那味儿的。
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她宽容笑笑,回答道:“喜欢就多吃一些,也很感谢你陪我儿子玩。”
格里布很矜持的吃了口切成段的红香蕉,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品尝味道,又略带疑惑的说:“陆同学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他却叫您夏老师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
夏时韵用一句“已经喊习惯了”简单带过。
正如陆小暖所言,正常人通常不会对认识没多久的人袒露太多,这是本能。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橘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窗铺满房间,格里布的母亲也没有来找他。
陆长安正让格里布围观他打游戏,夏时韵也不好撵人,就和陆妄承商量了一下了,随后邀请他道:“格里布,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格里布却站起来,捻了捻手指,似乎纠结一番,最终选择拒绝:“不打扰了,我还是告辞吧。”
望着那精瘦的小身影,夏时韵难免不忍心。
男孩上身是一件无袖背心,下身沙滩裤,均洗得有些发白,而脚下一双拖鞋,鞋底更是磨损严重。
“你跟我们一起吧,我们初来乍到,正好需要导游,你知道当地哪个餐馆比较好吃吗?”
格里布转过头来,迟疑地点了点头。
似乎不确定她要干什么。
夏时韵便直说:“雇佣你当我们的小向导,可以胜任吗?”
格里布听她这么说,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棕色的脸上满是明亮的微笑。
“我想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那稍微等一会儿。”
夏时韵去换了条裙子,碎花长裙,下午闲逛时在水果摊隔壁买的,价格非常便宜。
她又用丝巾自制了一条发带,把长发挽上去,浅化了个妆,挎了个小包,包里装口红跟纸巾。
“好了走吧。”
格里布看向同样挎着一个女士包的陆长安:“你怎么也背一个女孩儿的包呀。”
陆长安不想说自己愿赌服输,得给陆小暖当一个假期的拎包小弟,这是陆小暖的包。
他十分嘴硬的说:“因为我乐于助人呗!”
格里布似乎看出来了,笑了笑:“你跟你妹妹感情还挺好,不像我们家里”
他有些难过的样子。
陆小暖默念一声:又要开始了。
格里布说:“我有很多兄弟姐妹,却只会相互抢夺吃的用的,从不礼让,我的两个哥哥长大后更是直接离开家,我已经有几年没有见到他们了。”
“那你有点惨。”陆长安同情的眼神。
“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姐姐。”
格里布看了几乎没什么表情的陆小暖一眼,悄悄在陆长安耳边说:“你姐姐好高冷的样子。”
陆长安也觉得陆小暖对一个陌生的可怜人有些冷漠的过分。
但他又想起以前兔子的事情,他告诉自己不能妄下定论。
陆长安敷衍了格里布一声,就没有再跟他围绕陆小暖的性格往下讨论。
陆妄承也换了当地风格的衣服,花衬衫,沙滩裤,却格外有种画报男模的感觉。
风把他后面的衣摆吹起来,显的腿特别长。
“斯里兰卡近年发展并不好,经济濒临崩溃,所以他这样的家庭比比皆是,困境会逼出人们内心的自私,他们有且仅有能力顾好自己,即便是亲人相互之间也无法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