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他回了神,身上一沉,接着就是一声久别重逢压抑低沉的——
“草。”
车后排再宽敞,到底不是床。不但窄,还有碍事的椅背阻挡,姿势极其受限。
路凛洲一条腿折起抵在沙发缝隙里,动弹不了。独自撑在地上的腿抵御不了疼痛,不自禁发起了抖。
除了某处的滚热,浑身上下都冒出冷汗。裴煜也被挤得皱了皱眉,看路凛洲自己把自己折腾得进退两难,无奈伸出手去:“握着我吧。”
紧绷且颤抖的手缓缓抬起,坚定地交付到他的掌心里。
路凛洲是个男oga,可能是当了太多年的beta,分化得晚,导致他的身体不太适合处于下位,每次都要过很久才能慢慢适应。
车轮碾过粗粝的柏油路面和碎沙,咯吱声响。海风穿不透紧闭的门窗,呼啸着从车底钻过。
在沙发上躺得本就不怎么舒服,又被压得有点缺氧,裴煜半坐起来,靠住身后的车门。
他的动作却方便了路凛洲。后者立刻俯身低头,轻而易举地衔住了他的唇。
隆起的腹部自然也挤了过来。
坐着倒不至于把肚子压坏,裴煜放松腰腹,尽量后靠。
然而仍有坚硬滚烫的烙铁紧追不舍贴在他腰腹的凹陷处,严丝合缝。
裴煜一愣。
路凛洲显然比他先反应过来,环住他的后颈以贴得更紧。
就这么一会儿,疼得倒抽冷气的声音已然消弭,岩浆似的呼吸挟着低吟拂过他耳畔。
裴煜的双手早就空了下来,他凑在独自忙碌的人耳边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摸摸?”
呼吸声一下变得更粗更急。
几十秒后。
裴煜:“……”
他的工作是不是太轻松了一点?
颈窝里的发梢讨好似地蹭着他,麻麻痒痒,耳后的软肉又一次被不知足的野兽盯上了。
但野兽收敛了尖牙,只用柔软的唇和磁哑的嗓子碾过他。
“再摸摸我,嗯?”
“宝贝。”
……
裴煜生在冬天。
可惜他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证在路凛洲手里。但路凛洲承认调查过他,对他的过往经历以及生日等个人信息一定都很清楚。
他如今的身份是无依无靠的穷苦孤儿,他没有兴趣去打听他人的辛酸过往。至于生日,无论是炮灰alpha的还是他本人的,在他的潜意识里都不是很重要的事。
从海边回来后又过了一个多月,路凛洲突然要去京城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