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你让人在城门四周张贴告示,就说你的子侄在城郊遇
上了匪徒,有人能将他送回者,赏银千两。”
齐海很想说自己没胆当卫扶光的叔叔,但看着冉清月的脸色,他又不敢说。
最终游疑了一会后,齐海只问道:“何不揭出殿下的身份,直接调兵过来……”
“冒犯皇族罪诛九族,你这样只能逼得他们鱼死网破……毁掉殿下的生机。”冉清月冷笑道。
齐海不敢再说,老实的出去办差。
冉清月站起身,带上夏俊一起去找了陈二叔。
这里的人大半她都信不过,可陈家与这些人有血仇,就算说的话有水份,应该也会有点线索。
这一次冉清月敲开门时,陈二叔明显憔悴了很多。
他看向冉清月木然的笑了笑:“娘子,你来有何事?”
冉清月也笑了:“能不能进院子里再说。”
陈二叔点了点头,让冉清月领着夏俊、玉环、玉碧进了院子里。
一进院子,冉清月开门见山的说道:“陈二叔,我家郎君失踪了,还是被人伏击的,他身边的侍从死了一人,重伤两个,轻伤五个,还有几个生死不知。”
陈二叔怔了怔,快速道:“你不能怨我,我说过让你别租的。”
冉清月淡淡道:“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但想知道陈家究竟是得罪了谁,为什么连你们的租客都不放过?却让你们活到现在。”
陈二叔侧过脸去,并不想回她。
冉清月眯了眯眼眸道:“你想来也打听过了,我家郎君是新任巡盐御史的幕僚,都
城人士。”
“虽然家里算不得大富大贵,却也不是没有根脚的人,我姓冉,与彭安伯府有亲。”
冉清月没多说,只报出了彭安伯府的名头,她自觉在这里应该也够用了。
没想到陈二叔闻言只是哼笑了一声:“彭安伯府?你可知道御史中丞魏大人?连他都束手无策,你一个破落伯府的亲戚,有什么用?”
“魏大人不会拼命,我却可以为了自家郎君拼尽全力,就是告御状,也在所不惜。”冉清月肃着脸,掷地有声的说。
陈二叔怔了怔,终归叹了一口气道:“那便与你说说也无妨……你可听过盐行的四大总商?”
冉清月知道这时候还实行盐引制,所谓的几大总商,都是承包着各大盐行的盐引,但俱体有那些人,她却是不记得了。
因而她只点了点头道:“妇道人家少了些见识,对这些只是略有所闻,不敢说尽知。”
陈二叔也没浪费时间,径直说:“李庆!”
冉清月真让气笑了:“我理解您恨他的心,可这样祸水东引,拿我们当刀使,就有点没意思。”
陈二叔一听就有些激动的嚷:“你不信我?你还来问什么,滚出去,以后宅子也不租给你们了,今天就给我快滚。”
冉清月冷下脸,对夏俊使了一个眼色。
夏俊就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直接就把陈二叔给摁倒在地。
陈二叔没想到他们会动手,不由尖叫道:“啊!你们想干什么?”
冉
清月慢慢踱过去,微俯下身子,盯着陈二叔的双目道:“想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