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见他进来,立即恶人先告状的抽泣道:“殿下,吓死我了。”
“这梁王之子,也太过嚣张,我们都说了是东宫属从,他还是意图不轨,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
对于这一点,卫扶光很认同,昨天梁王就来见过他。
照理说,梁王之子就算再糊涂,也该等他走了再胡来。
好嘛,他坐镇在此,对方不加收敛就算了,还调戏到他的妻子头上……
卫扶光眼眸幽幽的看着冉清月:“你想如何?”
“殿下,我带着这么多从人,他都敢当街意图强抢,可见平时是多么的横行无忌。”
冉清月说到这里,想着梁王反正是炮灰,她应该能磕得动,便不客气的说道:“还望殿下替天行道,为这一城的百姓做主。”
卫扶光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便站起身似乎要走。
冉清月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窝这样恶心的仇人,因而她赶紧添了几句:“殿下,我们之后去了燕都。”
“行军粮草,大半要靠梁地供应……现下已经有了这样的冲突,你若让一步,梁王未必感恩,反而失了天家威严。”
“可若你不让,只能逼得梁王断尾求生,可我听说这个卫清轩是梁王最宠爱的侧妃所出,所以才能这样横行霸道。”
“到时候,我们在燕都的粮草,都要交付给断尾后,心存怨气的梁王来处置,您真的能安心吗?”
卫扶光眼眸一顿,看向
冉清月有些惊讶。
冉清月也懒得再装,一脸冷漠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殿下若是对他心慈,又知来日,他是否待您心慈?”
在路上听着卫清轩一路的叫嚣,冉清月就想明白了,必须得逼着卫扶光把这货摁死。
要不等梁王过了这一劫,肯定会报复,只是那报复的对像未必敢向着卫扶光。
毕竟杮子都要挑软得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肯定是个软杮子,还很好捏的那种。
卫扶光最后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准话,但冉清月相信,他把这话听进去了。
回屋后,卫扶光唤了林渊一起商议此事:“孤本想着只追究卫清轩一人即可。”
“但梁地是燕都最重要的后方之一,若因追究此事而与梁王生怨,只怕日后粮草运送都不得安心。”
林渊以为卫扶光是要放过卫清轩,立即有些着急道:“卫清轩如此冒犯,若是殿下不计较,怕是失了王道威仪。”
“何况他这般行事张狂,做恶事如此得心应手,想来平时也是劣迹斑斑,明显是个胆大妄为,不计后果之人。”
“殿下今日放过他,只怕他不会感恩,还可能四处胡言,”林渊苦口婆心的劝。
卫扶光笑了笑道:“孤的意思是,要借今夜梁王前来请罪之时,扣下梁王及其世子……”
“之后再搜集罪证,将他们父子几人一起押解回都城,交由父皇发落。”
林渊闻
言反是松了一口气道:“殿下这般发作梁王,只怕陛下心里会多想……”
“不如还是将卫清轩并搜集到的罪证先送回都城,再由陛下发落吧。”
卫扶光知道林渊说的在理,但却还是抿紧唇道:“可若此时不动手,只怕以后就拿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