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菱皱眉:“看我干嘛?”
杨从易内心腹诽,但他也实在打不过碧菱,只能默默闭了嘴。
朝廷进贡的茶叶也分优劣,这庐山云雾茶即是最上等,他蓟城家中也有一些。但那些都是族长收藏的,从不会给家中小辈喝。
没想到却在这里喝到了。
以碧菱的身份和财力,是绝对不能在寻常市面上买到,至于是从哪里来的。。。。。。
杨从易见碧菱那副看上去便十分不好惹的模样,一点都不想知道。
魏禾疑惑地看了看二人,“这茶怎么了么?”
碧菱眯了眯眼。杨从易打了个寒颤,转过身来,“没事——对了,我刚刚说到哪了。。。。。。啊,郭淮的事,郭淮。。。。。。”
支吾半天也说不到点。
魏禾愈发疑惑,忍不住轻声提醒,“郭淮陷害魏家的原因。”
“哦对对——”杨从易一拍大腿,忽然激愤起来,“几日前,我爹怕我因为郭淮的事情牵扯上麻烦,竟遣人来洛阳抓我。事情还未了结,我本来是不愿走的,但寡不敌众。。。。。。”
说到这,杨从易不知为何有些委屈,“偏偏碧菱还不拦着,就看着让我叫人绑走!”
“
。。。。。。”碧菱嘴角抽了抽,“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帮你。”
靠在床边的柳青穆:“哈哈。”
“诶,好了,”以防话题再次剑走偏锋,魏禾及时制止,“这些我们都知道,然后呢?郭淮为什么要构陷罪名陷害魏家?”
杨从易瘪了瘪嘴。
“我之前就一直很纳闷,郭淮一介都察院御史,而且还是京官下任,跟柳兄一个当朝宰相儿子都敢叫嚣两句,却为何那么。。。。。。怕我。”
“怕你?”魏禾惊疑道。
杨从易重重“嗯”了一声,“不可思议吧。单按官职看,洛阳都察院御史其实比我爹还高两个官阶,虽然说我爹是朝廷命官,但郭淮对上我,却实在没必要如此卑躬屈膝。”
柳青穆挑眉,“他对你卑躬屈膝了?”
先不说官职不官职的,仅仅按照岁数和履历看,郭淮都不可能对一个小辈。。。。。。卑躬屈膝。
杨从易摆了摆手,“打个比方,倒也没有真的。。。。。。那样。但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态度十分不一样。”
言至此,杨从易不知想到什么,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有一次,我和郭淮在洛阳街上碰见了,我记得那时候灵环刚暴毙不久。郭淮骑马,我坐马车,相对而行。”
“我本来也没打算打招呼,但路太窄,不得不有一方退到巷子里。郭淮手下在没见到我之前还十分嚣张,可在我报出我爹名号的时候。。。。。。你
们猜怎么着?”
碧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郭淮身后,见杨从易又开始卖关子,忍不住踢了一脚他的凳子。
“有话说话。”
杨从易这时在兴头上,没再觉得委屈了,拍了一下面前桌子道:“郭淮竟然下马到我车前,给我亲自道歉不止,还十分热切地邀我去酒肆吃酒寻欢。”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片刻。
按照郭淮的脾气和身段,这件事属实有些不同寻常。郭淮他……也实在不像是会邀小辈去饮酒作乐的豪气之士。
众人还在疑虑,忽然,碧菱冷不丁开口,“他是想趁你醉,要你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