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狠狠点头,抹了把泪:“我、我个子小,被我们副将的马压得晕了过去,再醒来,一个活人都不见了!”
对方深深叹了口气:“哎,你是哪个营下的?”
苏眠:……
不是只说吴将军就成么,怎么还要说谁营下?
她眼珠一转,面色不改:“王校尉手下。”
对方见她说得信誓旦旦,缓缓点头:“原来是王校尉手下。”
苏眠悄悄松了口气,王是大姓,她就知道能混过去。
“你且先在此处待着,我去问该怎么安置你。”
苏眠忙点头,哭丧着脸:“大哥有吃的吗?我饿了两日了。”
见对方给她去拿吃食,苏眠才抬脚走出了屋子。
此处不是士兵扎的营帐,倒像是个宅子,奇怪,为何给她领到此处?
总不能是被拆穿了吧,可若被识破那为何不直接拿下她?
她在屋子四周悠悠地转,过了阵子,身边路过一个小丫鬟,那丫鬟见苏眠朝她看去,背过脸啐了一口:“乱臣贼子!呸!”
苏眠:?
她看了看身上的兵服,确是汾阳王大军的没错啊?
怎么这地界,还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骂汾阳王?
她踮脚看了看那小丫鬟去的方向,刚想追过去便被喊住了:“小兄弟——”
送吃食的来了。
见苏眠又回头看了一眼,来人笑:“别看了,那不是咱们能攀上的人,我方才问过统领,说是今日事多,明日再安排你,你就住在方才那屋子里,明日我来接你。”
苏眠忙点头:“好,劳烦大哥。”
吃过饭天色变得昏暗,苏眠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儿,等外头彻底没了亮才悄咪咪出门。
她呆在这儿,总归该弄清楚此处是哪,还要弄清楚,为什么汾阳王临时留在了木千城。
她可不觉得汾阳王临时改变主意不准备谋逆了,城外驻扎的大军她可没错过,乌压压的人头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她淹死。
既是无战,停在此处便有异。
顺着围墙爬上房顶,脚下轻飘飘的没敢发出声响,更没惊动院子里守卫的人。
是个小宅子,夜色昏暗,她便朝着有亮光的地方摸去。
顺着后墙跳下去,屋里的声音若隐若现。
“小姐,您怎么还吃得下呀,咱们怕是马上就要没命了。”
另一道声音清浅温柔,像是轻笑了一声而后开口:“那怎么办呢,不若咱们两个一起饿死?”
“便是饿死,我也不要吃逆贼的饭!”
“嗯,小铃铛这么有气节?”那声音顿了顿,“吃吧,总会有转机的,若我真出了事,你活着回京也好替我给爹爹带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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