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萍:“咋不冤枉呢,陆金玲他们一家子算计他……”说着说着她看到陆大伯脸上讥讽的神情登时回过味儿来,他这是……知道了?
陆大伯翻个身,“睡吧。”
炕尾装睡的严斌现在半点委屈都没,反而瑟瑟发抖。
姑父不会给他拎回去逼着他娶那个女人吧?
他都忘记那个女人什么样儿了。
严萍却是知道老陆不会再管严斌了,既不会帮他进部队也不会帮他安排工作。
她心里登时生了怨气,你自己儿孙再惹麻烦丢人,你也是一而再地给他们机会,我侄子就犯这么一个错误,你就全盘否定,直接放弃他?
难道真如别人说的那样,半路夫妻没有真心?
那她这么多年对老陆掏心掏肺的图啥?
随即她想到自己那二个孩子,安慰自己起码老陆对他们挺好,也不是没真心。
她委屈得要命,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林姝却没受半点影响,他给俩孩子讲了睡前故事,又听他们叨叨了一会儿侯伟侯博他们在农场咋样,再听他们念叨陆绍棠,然后就睡得很香甜。
今夜格外冷,半夜下起鹅毛大雪,第二日一早雪还纷纷扬扬的,孩子们不怕冷都跑出去堆雪人,大人则拿着扫帚铁锹去铲雪清路。
支书和大队长组织社员们把村中主干道以及通往南边公路的村道都清理一下,免得雪太厚踩实诚变成冰,不但走路容易摔跤,而且等天暖化冻路面也会被泡软变得泥泞。
中午时分,大家伙儿正扫雪呢,陆绍棠开着吉普车从公路拐下来。
同来的还有好久不见的陈燕明。
社员们纷纷跟他们打招呼,瞅着吉普车顶上绑着的几个麻袋猜测里面是冻肉还是冻鱼。
正和小伙伴儿们在路边打出溜滑的盼盼耳朵一动就拉着甜甜往外跑:“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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