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
水琅冷笑,“我母亲有什么罪?”
“要不是她,邹贤实……”提到这个名字,孙澄眼神就变了,咬牙切齿挤出这三个字,过程里仿佛在给邹贤实千刀万剐,“要不是你母亲,邹贤实哪里来的今天这地位!他早该下地狱了!”
“邹贤实下地狱?凭什么?”水琅眼神已经完全冷下来了,“凭你吗?”
“凭他作恶多端!”孙澄情绪逐渐激动,“凭他杀妻杀子!难道他不该下地狱吗!”
“你父亲,应该不会怪你什么。”水琅突然道:“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后悔当初怎么没多生一两个。”
刚听到父亲两个字,孙澄眼睛直接泛上泪水了,听到后半句话,眼泪又停住了,怔怔看着水琅,“你什么意思?”
“不想走,还恨着。”水琅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二三十年时间,就躲在城郊,自怨自艾,祈求老天爷能收了他,祈求他自己遭报应,每天给自己的无能找无数借口,把不相干的人一并恨上?”
“你!”孙澄愤怒看着水琅,“你别想替你母亲开脱……”
“别人都有罪,就你最可怜。”水琅冷冷看着对方,“肇嘉董事长的千金,呵。”
“你!”孙澄直接坐了起来,背脊挺直,“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真是浪费时间。”水琅拍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把这位,刘阿兰,送回去。”
“站住!”
水琅头也不回,就要打开门。
“等下!”孙澄直接从床上爬下来,“我有证据!”
水琅停住脚步,转过身,“接下来一句话,你说不出我想听的重点,我可不会再回头了。”
孙澄眼神复杂看着水琅。
本来想再问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
以及你凭什么可以让我相信你。
现在什么都不敢讲了。
因为很确信,一旦说出这些话,很有可能,水琅调头就走了。
这是等了二十六年,唯一的机会了。
“我有很多证据。”
水琅:“……”
难得看到水琅无语,周光赫与老油条都没忍住笑出声,再看到孙澄也是卯足了劲儿,绞尽脑汁想出来一句话,是真心想说出水琅要听的重点,明明这么紧张的氛围,却一再忍不住想笑。
他们俩这么一笑,缓和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