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太祖爷爷太过残暴,我决计不能学也……”
朱佑樘这话使老朱再度红温。
“那个刘文泰,先后治死你和朱厚照,什么事儿都没有。”李清摊摊手表示无奈:“还有一个太医名叫许绅,壬寅宫变后将朱厚熜医好,没一个月就死了,你品,你细品……”
在另一侧,是满脸写着开心的太子朱厚照,叉着腰扬眉吐气地看着下面的众臣。
李清确实有点故意引导的意思在其中,但在座的各位不是皇帝就是亲王,对这种事情再也敏感不过了。
“傻孩子!”朱元璋欣慰地摸摸他的脑袋:“你还不算傻,就你这爹是个糊涂蛋。”
“我怎么了?”朱厚照有点不服,要说他没有自己爹强,那他肯定是不服的。
见到李清的眼神,老朱也长了一个心眼儿。
其实本来他对他娘意见挺大,但听说被朱厚熜那么对待以后,也有些消气了。
朱佑樘伸着胳膊,唉唉痛呼:“啊呀,别打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朱樉一向信奉的是离这种滥好人远点,万一哪天天降神雷,再殃及到自己就不好玩了。
而原本的皇帝朱佑樘,则鼻青脸肿地站在一旁,看起来好像挨了一顿胖揍的样子。
朱佑樘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老朱一声暴喝。
凭心而论,同样姓张,朱厚照他娘可比朱瞻基他娘差远了。
这下李世民也看不下去了,他暗搓搓和李清吐槽道:“我要是有这么鸹貔的后代,不如早点打死算球。”
说一半,终究是把那句“狗一样的东西”给憋了回去。想来也是,朱祁镇是狗,那他成啥了?
“这倒是,你在军事上可比你太爷爷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李清点头表示对朱厚照肯定。
回到洪武朝以后,老朱立刻点齐五千军马,交给蓝玉,让他去正德朝保护朱厚照。
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去年京仓还有多少粮食,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不会吧?”老朱说到这里,已是满脸冷色。
“刘大夏!不得无礼!这是我大明太祖高皇帝!”朱佑樘叹了口气,开口呵斥道。
“你不知道,好,咱来给你说。成化二十二年是多少呢?是岁,京通二仓实在粮二千万五千五百五十余石,料二十万六千六百三十余石,草七百八十二万五千九百余束,粮草等项折银八十一万九千八百一十一两,有奇钱二百二十五万三千四百余文。”
他对他爹的意见可太深了,自从即位以来,想做什么都有一群朝臣在拖着后腿,突出一个什么都做不成。尤其是他娘,就感觉好像自己不是她亲生儿子一样,竟然联合那些外臣来对付自己。
“够了!太祖爷爷!够了!”朱厚照高兴地连连磕头,“您真是我亲祖宗!”
李清不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大夏,哦,原来就是你啊……
“我太爷爷?你说朱祁镇那狗一样……烧饼都不如的东西?他也配做我太爷爷?朕草!”朱厚照出离愤怒了:“我要有他那个局面,也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若是朱元璋真的掌控朝堂,那对于他们来说,将是一场浩劫。
“朕宰了你!”朱佑樘飞起一脚,踹了个空。
所谓弘治朝的“众正盈朝”,那可真是……反正扒起底裤来,没几个是干净的。
不带人不行啊,老朱可信不过那群朝臣。自从听说刘文泰的事情后,老朱便长了无数个心眼子,开始怀疑起太医与朝臣合谋毒害皇帝。
朱厚照高兴坏了,连连说这太祖爷爷不白认,另外他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能不能把他爹仔细地打一顿。
“咱把你这沽名钓誉的畜生!”老朱恶狠狠地骂道:“咱今儿算是知道了,天底下竟然有你这种王八羔子!你这皇帝也别做了,咱现在就去你弘治朝,给你朝堂好好清理清理,免得厚照这娃儿即位之后还要面对那种糟心的局面!”
老朱须发皆张,拎着皮带抽得更欢了。
朱佑樘唉声叹气地说道:“太祖爷爷,还请您手下留情,刘大夏可是能臣干吏,治河有功,弘治六年章丘段黄河决堤,修筑长堤三百六十余里,水患乃息……”
或许这刘大夏……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咱入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