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言毕,瑾威便将渊眼压回剑鞘中,道:“我不管你们这帮人有什么江湖恩怨,我只会保护好能为陛下治病的神医。”
王富贵大松一口气,回头看向师父那边。
谢君豪震退谢旧城,连剑带鞘打在一个企图越过他的暗河卒子的腿弯上。
令人牙酸的骨裂之声响起,那暗河卒子的膝盖应该被打碎。
却发现那卒子没有疼痛的反应,拖着残腿继续冲向瑾威守护的门口。
“嗯?”谢君豪思考了片刻,转身退步,连鞘带剑没入青石板的路面,抽出剑鞘内的始足,横剑一扫,剑气将暗河众人震退了三大步,离开瑾威一丈之外。
“你的剑,没有杀意。”挥着陌刀的谢旧城对谢君豪说道。
“惭愧。”谢大又饮了一口酒道,“我们儒家没那么极端,没有一上来就要杀人的意思。”
“我们暗河可不是这样。”谢旧城挽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陌刀面上不存在的血迹,用上了敬辞说道,“即使谢先生不杀我等,我等也会杀了谢先生。谢先生也没有不杀我们就能擒下我们的把握吧。”
谢君豪想了想,说道:“不巧,谢某似乎还真有。”
“那就,讨教了。”挺起陌刀谢旧城冲刺向谢君豪。
谢君豪倾斜酒壶,酒液从壶中倾泻而出,让谢旧城闻到了一股秋露白的酒香。
还未接近谢大,谢旧城周围的环境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颜色不对!”谢旧城回过神,反应过来这周围的天地都变成了一股宣纸的淡黄色。
“还有,酒香没了。”谢旧城停下脚步。
“我这以诗意养的剑,不想浪费在你们这暗河百鬼身上。”谢君豪说道。
“什么?”索命鬼才发现,面前的谢君豪,变成了简单几笔勾勒出来的水墨轮廓。
“不过谢某的画技,也不比谢二差。”谢君豪笑道。
水墨轮廓,看不清谢君豪的真容,谢君豪道了一句:“雨点皴。”
剑气如墨痕,以剑作笔,似用中锋,刚健有力,用笔扎实,切笔扫出,恰如雨点打落在谢旧城身上。
犹如万钧巨石,又似雨后空蒙山色,谢旧城就被这一皴击飞。
“哇。”被雨水打得衣服干湿不一,谢旧城以陌刀撑起身体,哇地吐了一口血,却是一滩墨色。
“卷云皴。”谢君豪又轻念了一句道。
剑递如笔,圆劲有力,力贯彻笔尖,剑气如卷云挥洒,中锋侧锋,浓淡干湿,一气呵成。
将一干暗河卒子,拖泥带水勾勒绷在画卷。
“荷叶皴。”
谢君豪将剑用得圆厚松动,水墨图卷中仿佛长了毛,又如荷叶纹理蔓延,将暗河众齐齐捆缚其中。
剑气深浅犹如墨迹浓淡,剑气明暗犹如墨痕干湿。
谢旧城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斧劈皴,芝麻皴,折带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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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剑,每一笔都刻画在了谢旧城身上。
“小子。”瑾威皱眉,感觉到谢君豪好奇在用剑,又不像是在用剑,“你家师父这招叫什么。”
他不同于当局者谢旧城,看不到那一笔笔的水墨自谢君豪始足中挥洒,只感觉有丝丝剑气在其中,那暗河的鬼众就不见行动了。
“我师父这招啊,脱胎于水墨画。”王富贵说道,“将画技中的各种皴法,融汇进了剑里,只要进入了那水墨领域,我师父便是立于不败之地。那谢旧城应该是被我师父拉入图纸,作画其中。所以说他是用剑可好,画笔也行。”
未画满十八笔,谢旧城已经瘫倒在地。
谢君豪收剑,看着艰难起身的谢旧城,摇了摇头。
“他说这一剑剑泼墨。取自泼墨挥豪山水之意。”王富贵道,“今日看来,这泼墨,可破魔。”
雕楼小筑。
酒已经喝过三巡,赤王面前一支檀香几乎燃烧到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