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韩菲冻坏了,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董秋曼也看到了我的手势,她刚抬起脚,马上就意识到我不是在叫她,就这会儿功夫,韩菲走到我的身旁坐下。
我脱掉脱掉鞋子和袜子,站起身走回树洞,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回到韩菲身边,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就走向小溪。
冬天洗冷水澡,适度非但可以清洁身体,还能提高机体的免疫力,再说在这里也无法去煮沸温水,想洗澡只能这么来,我也想起自己有两天没洗澡了,体味太重,蜗居在
树洞里,对她们造成的影响不好。
我没有走进刚搭建好的洗澡间,那毕竟是她们的隐私之地,而是脱开衣服,只穿着一条小裤,坐在小溪中间,让溪水没过心口,默默地擦洗起身体。我不是不惧寒冷,而是当一个男人经历了太多,总不至于因为区区冷意,而激动得大呼小叫。
清洁完身体,我把脑袋也埋进溪水之中,宛如能渗入骨髓的寒意,让我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我抬起头,抹了把脸,拿起摆在岸边的军匕,缓缓地刮着这两天又长出来了的胡子,清理干净以后,我把目标转向这两个月以来,悄然之间长了不少的头发。
军匕磨着头皮而响起细微“嚓嚓”的摩擦声,头发飘然而落入溪水,被带向大海。
头发太长非常不便,尤其是刘海遮住双眼的时候,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景物,我不可能为了形象,而一直留着,直至能扎起一条辫子。
做完这一切,我全身的肌肉,包括每一个细胞,都像被阵阵细微的电刺激,而呈现一种轻微的发抖,我回到岸边,开始蹦跳起来,这样能让我尽快甩干身上的水珠,也能加快血液流动,从而令身体快速升温。
我穿好裤子,手里拿着一件衬衫走了回去。
她们的眼神,从我出现在火光范围之内开始,就停留在我的身上,韩菲在这时站起身,自觉地走到我背后,用双手把我背脊上的水分拨干。
钱花花走过来,伸手摸向我坚硬的胸膛和八块线条明显的腹肌,不断地啧着嘴说:“哇,啧啧啧,可惜了这一身肉,好弟弟,要是能离开这个地方,你跟着我,我保你三年之内,火遍全亚洲,进军好莱坞怎么样…”
当她的手摸向人鱼线,我不动声色地拨开,穿上了衣服。
董秋曼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当我把衣服穿好,瞥了她一眼,并且对她咧嘴一笑,她马上就局促地低下了头,双颊绯红。
好像是为了照顾我,老阿瑟朝火堆里又扔了两根干柴,篝火就烧得更旺。
我坐在碧斯和韩菲的身旁,刚一坐下,碧斯微凉的小手,就不老实地在我的身上摸起来。
盘子里盛装着由果干和熊肉熬煮的果肉粥,不断地飘荡着甜香的气味,由两位老妇人公平分配在十四只椰壳里,然后我们捧起温烫的椰壳,吹散热气,轻啜着里面的果干和熊肉。
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带着虔诚,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人在感激上帝的赐予,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在感谢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获得了一片来之不易的伊甸园。
吃过晚饭,大家都坐在一起,商议安排着明天的工作,这时野果的采集任务已经结束,剩下的就只有日常维护陷阱,还有就是搭建另一间大间的帐篷,让居住的环境变得更充裕。
碧斯打了两个喷嚏,就摸着鼻子说回去睡觉了,我们在一番安排过后,也确定下来。
回到帐篷躺下,碧斯像一条小泥鳅,钻进了我怀里,她抱着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就沉沉睡了过去,今晚她似乎特别老实。韩菲照例安静的躺在我的右侧,过了一会儿,她伸出微微颤着的手,也贴近过来,抱住了我的腰。
熊皮毯子很快就攒够了热量,让这个黑夜变得不再寒冷,我把碧斯拥在怀里,也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面前,出现了两只火球,它们嬉戏了一会儿,就扎进我的怀里,我刚开始被吓一跳,但是很快我就感觉到,火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温,只是感觉有些烫。
可是,这还是火球吗?
我带着这个疑问,从梦中醒来,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这代表天还没亮,我感到闷燥,想揭开熊皮毯子,然而我马上就想到了不对,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
了摸碧斯的额头,心里不由得一沉。
碧斯,她发烧了。
与此同时,我的背脊处,同样也传来了异常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