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期进到射程,那名被我瞄准的狙击手,还浑然不觉地随着队友走来,他不知道自己每走一步,与死神的距离就更近。
“砰!”
枪声一起,那名狙击手的脑袋,如同爆开的烂西瓜,他的躯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往后仰天而倒。我迅速拉栓上膛,准备射杀最后一名狙击手,他才是我最大的威胁,如果把这两支小队的狙击手全都干掉,那么我就有更大的把握,在明天天亮之前,结束这场敌众我寡的杀戮。
但是他的机警超乎了我的预料,在枪声响起的之后,马上就隐藏在树后不见,我只好瞄准反应最慢的一名杀手扣动扳机,枪声再一次响起,他被直接打断脖子,成为我的
枪下亡魂。
他的脑袋从颈项脱离,高速旋转着,像似被狂喷出来的血雾往上推高两米,再掉落在地上,骨碌碌地翻滚进灌木丛里。
此时在我的视野之内,再也寻觅不到其余杀手活着的踪迹,原地只剩下两具安静的无头尸体。
我知道这就是几个小时伏击的成果了,如果再开一枪,就会被锁定具体方位,到时他们要是包抄而来,我将会陷入一个绝对被动的局面,说不准他们之中,已经有人判断出开枪的地点。
将awp狙击步枪挂回背上,我利索地爬下了树,卢克一看见我的身形,就连忙走过来。
“首领,首领,这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刚才的两枪,把他给吓着了,跟着他的五男一女,脸上也呈现出惊慌的神色,不过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露出破绽,他们也应该派上用场了。
我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对他们说:“刚才我射杀了一头野猪,今天晚上可以吃一顿好的,谁过去把它抬回来,到时我奖励他一只大猪腿。”
随着我手指的指向,五个男人怪叫一声,顿时就狂奔出去,生怕跑得晚了会什么都没有一样,女人反应得有些慢,但是也拔腿就跑。对于他们来说,食物的吸引是无法抵抗的。
卢克却站在原地不动,他的眼神像是无意扫过松尾穗子,狐疑地看着我说:“首领,既然野猪就在前面,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过去?”
他的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或者说根本没想过他会这么问,这使我有种谎言被拆穿之后的恼怒,他见势不妙,对我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她受伤了,所以不方便再走那么远,只好劳烦你们了。”我也跟他一起笑,不过我看出他的笑容里带着警惕,就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
“噢,原来是这样,那么我马上过去帮忙!”
卢克挂着笑脸,却在后退,他察觉到我的杀机,陡然转身就逃,被我更快一步从身后捂住了嘴,抽出军匕在他的后颈一抹。
被我制住那一刻,他就想拼命挣脱,可是太晚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军匕抹过后颈,他整个人猛地一震,就失去了所有力量,继而全身上下都像被电击似地发抖起来。这一刀不会造成大出血,却能割断中枢神经,是一刀致命的刀法,所以这一刀切断了卢克的
大脑与身体的联系,使他没有过多的挣扎。
我缓缓将他摆放在地,将背包与狙击步枪分摊给韩菲与碧斯背上,而我背着松尾穗子,朝着死火山的方向跑去。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一阵密集的枪声与惨叫在身后响起。
“高飞先生,你叫他们去送死吗?那些人没有犯错。”
很显然,碧斯对我的作为产生了误解,我不想她为此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就跟她解释:“是这样没错,但他们是一群不可饶恕的罪人,我相信你的上帝,也不会原谅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