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我想你不会介意吧?”他的眉角挑了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怎么会介意呢,洛克船长,这也是我想做的。”
我不露声色,依旧是平静以对,这让他摸不清我的底细,他点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几个意思,就带着我们四人走向船尾。
这艘海盗船的前身,是一艘燃油与风帆混合动力的船只,人数估计在五六十人左右。在此之前我对海盗只有耳闻,这些亡命天涯的家伙,只以掠夺来往商船的财富与女人为生,他们有地下渠道,把洗劫回来的财物与女人进行贩卖。从船头到船尾的这段距离,我并没察觉到异常迹象,却没有因此麻痹我的警戒心。
与我们一起同行的人数有八人,由洛克带头,紧跟着我们身后,他们都穿着脏兮兮的皮袄大衣,底下囊囊鼓鼓,应该是藏着武器,这是一顿鸿门宴,不过我也想好了对策。
船尾的甲板上,有一张圆桌,五张靠背的木椅,两个穿着单薄睡裙,里面却是真空的女人,仿佛不惧这寒冷的天气,正在布置着圆桌上的食物,我发现她们的身上,遍布着青紫色的淤痕,一看到洛克的接近,就露出了一副彷徨不安的紧张神色。
“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船尾品尝红酒,如果身边再有两个美丽的女人,那就是最好了。”
洛克大大咧咧地坐下,哈哈笑着猛地拍了一下女人,他下手的力气很足,女人不敢反抗,却因疼痛浑身一颤,她赶紧把托盘被餐巾裹着的刀叉放下,想转身就走,就被洛克一把拖住,拽向了他的怀里。
他大笑着上下其手,视若无人地撩起来,女人紧皱眉头,面呈痛苦之色,又不敢过多的反抗,怕是引起洛克的怒火。
碧斯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她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韩菲一脸平静,松尾穗子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宛如她没看到这一幕一般。
餐桌摆放着一盘烤面包,一碟培根,一大块不知不知品种的鱼,还有一块牛肉,五只玻璃杯,两瓶上了年份的红酒,却只有一套餐具。
我拿起两块面包,递给碧斯一块,就啃了一口,我不怕被下毒,这艘海盗船也不可能专门配备毒药,目的只是为了毒死像我们这些被邀请上船的人,他们更热衷用热武器,杀死认为没有价值的人。
这是现代文明的食物,我很久都没有吃过了,尽管这是一块硬梆梆的面包,我吃得都特别香,松尾穗子与韩菲也各自拿了一块吃食起来,她们也忽视了眼前这不堪的一幕。
这个举动其实相当无礼,主人还未开口,就开始胡吃海喝,但是这个洛克,根本就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然而在这几个月,我们在荒岛上生存,几乎都忘了人类世界该有的繁琐礼数,可以说这是我们故意的,也有无意的成份在内。
洛克停下了折磨那名女人的动作,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他处心积累,目的是想让我们屈服于他的威胁之下,他知道我们不好惹,才安排了这一出,却被反将一军,这让他措手不及。
他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接而又再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就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的朋友们,这些武器很重,吃饭都背着太累人了,我叫人帮你们保管怎么样?”
说完,就有四名静候在一旁的船员走了上来。
“不了,洛克船长,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习惯了这样。”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把肩上背着的200狙击步枪解下,靠在圆桌一旁,我故意把力道放重了一些,木质的甲板表层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也制止了四名船员的脚步。洛克打了一个眼色,他们就又走了回去,他眼神飘忽地看着我,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沉默并未持续多久,洛克又叫人倒了一杯红酒,这回他露出了笑意,一边轻抿着酒液,一边有意无意地打探着我们的底细。
他先是问过了我的名字,然后就又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像是被人追杀?”
“是的,我们在被一群雇佣兵追杀。”我撕下一块牛肉,又拿过一块面包继续吃
食。
或许是我的回答太过敷衍,也或许是我的举止显得无礼,洛克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突然抽出那只一直在探索的手,一巴掌就朝着女人煽去,骂骂咧咧的说:“该死的,弄了你那么久,你是死尸吗?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他猛地一推,将女人推倒在地上,继而站起身拳打脚踢。
这个不敢反抗的女人,原本被洛克撩弄得浑身无力,谁知会遭到这个变故,她趴在甲板上蜷缩着身躯扭着,发出了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