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谨慎的时候,是需要谨慎的。
“譬如说?”
“好。”
他言语里的意思就是——咱俩是自己人。
“你可以这样理解。”星野哀夹了一筷子时蔬,放到了自己的碗里,眼底多出了些感慨,“总而言之,谁都没有想到,撬开犯人嘴巴的不是审讯,而是《挪威的森林》。”
鸫诚理奈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总不能让车轱辘压到他的脸上去吧。
校内的BBQ,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会让学生们自己来烤的。
不过按照音乐会订下的那个时间,能够来学校的家长基本是寥寥无几的。
“……”
哪怕眼下是在荒川区,而并非是在熟人众多的文京区。
可结果呢,他却真会,而且技术相当稳健、醇熟,纯粹的老司机。
他们之间还是需要保持一点距离。
说句心里话,哀的这句回答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的预期。
“事实上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鸫诚理奈耸了耸肩,“只是最后在讨论的时候,这个方案被否了。”
当然,仅仅只是行为相似,性质那可大不相同,天差地远,一个是审讯犯人,一个是开导学生,这两者之间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怎么听上去,感觉这挺像学校里的心理辅导?”
鸫诚理奈俏皮的眨了眨眼。
听出了自己闺蜜言语里遗憾的鸫诚理奈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然后就是……”北川澈停下了脚步,“接下来是直接回家,还是再继续逛一逛?”
“我可以是。”
更不存在所谓的生气不生气。
“譬如说我的工作内容。”星野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左手托起下巴,饶有兴致地讲起了近期她觉得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前段时间,我们抓了一个犯人。
只是有些好奇。
她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自己的闺蜜,自己选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北川澈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
“嗯……”星野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完全对,在聊起了《挪威的森林》后,那位犯人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他们聊起了主角,聊起了爱情观,聊起那怅然若失的初恋,然后就……”
其实理论上来讲,这次能够获得进校资格的人,就只有学生们的家长。
她很清楚,北川澈并不排斥在这种私人场合聊起这些事。
从汇田料理店里出来,是以北川澈主动打开了话茬。
“这就好。”
对闺蜜的这种玩笑,她已经习惯了,或者说,这样的玩笑相对来讲,本来就是她自己开的时候要多一些。
“别,打住。”星野哀本来是打算夹一筷子菜的,但硬生生地被鸫诚理奈的这句话搞的放下了筷子,立刻选择了叫停,“我们还是聊一聊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