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冰冷的金属光泽让人意外的安心。
林盛看着身前熟悉的铜制面具,忍不住说了一句废话。
“是你?”
归来
镇霄关,中军帐内。
此刻的气氛有些凝固。
沈卓沉着一张脸,坐在主座,其余位置上,将军们都木呆呆坐着。
“张将军,酉时了。”
沈卓皮笑肉不笑开口,打破室内的一片安静。
张广捷打着哈哈回:“是啊,已是酉时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朝同僚们使眼色。
将军们默默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心中默念。
抱歉了大将军,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陛下问及长公主去向的时候表示不清楚、不了解,至于谎报?
九族消消乐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不知陛下从哪儿得的消息,最后还是知晓了此事,立马兴师问罪来了。
你顶缸的时候到了。
将军们如此想着,非常不讲情面的开始装作眼瞎耳聋。
倒不是他们当真冷血无情,而是既然已经在沈卓面前说过自己不知情,那就一定要咬死了这件事。
现在改口,不明摆着欺君之罪吗?
况且,纵使他们事先做好了万般谋划,这一次,长公主也极有可能回不来。
安排长公主随军这一件事,在场所有人,除了张广捷,没有一个能担得起。
将军和大将军之间的差别,可是大得很呐。
张广捷目光看向哪儿,那一片的人就开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
一见他们这幅模样,张广捷就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好好好,好一个死贫道不死道友,不愧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张广捷只得如坐针毡地坐着,一个人面对沈卓的逼问。
“张将军不是说,最晚今日便能有消息吗,朕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怎么毫无动静?”
沈卓是压着怒气在问。
他不管阿姊是不是自愿去的,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又可能再一次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无法接受。
要不是看在前线战事紧张,张广捷身为大将军,这些年呕心沥血的份上,沈卓早已经叫人把他抓起来治罪了。
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沈卓为了私欲做出不顾大局之事,因此,除了相信张广捷的说辞,沈卓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