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者立刻安排医师诊治,伤药用最好的配额!”
……
张广捷激动的一连串命令下去,可谓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但还是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直到一道少年声音响起。
“他们现在在何处?”
张广捷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把皇上忘了。
张广捷连忙看向沈卓的方向,见他神情虽有些紧张,但不再如刚进帐中时那般难看——像一根绷得快要断掉的弦。
士兵没抬过头,也不知道问话的是谁,但他知道,不论是谁,那都是他上头的人,老老实实答话:“还在东北侧的营口等着安排。”
“那你前方带路,朕要过去看看。”
沈卓吩咐道。
在士兵应话之前,张广捷抢先开口:“等等。”
沈卓不悦看过去,还等什么等,不要因为自己的好脸色给得太多,张广捷就把身份给忘了。
张广捷接着道:“陛下莫急,不如先让他去把医师叫上,若是……受伤了,也能尽快得到处理。”
“臣对军中路线也十分熟悉,就让臣来带路如何?”
沈卓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原来是这种小事,颔首:“可。”
沈卓应允后,张广捷挥退了那士兵,领着众人出了帐篷。
走到帐外,朦胧的月光照亮着深夜依旧戒备森严的军营。
张广捷往暗沉沉看不清的遥远北方望了一眼,像是穿过浓重的夜色看清了庆军大营此刻慌乱的模样,一张粗放严肃的脸第一次露出了有些松懈的神色。
没了粮草补给,庆军这一次应当该退了吧?
短暂轻松后,张广捷心中又压上重石。
镇霄关得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只希望在这一段时间里,能找出逆转局势的方法……
噔。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张广捷收回望向北方的视线,没有回头。
他知道的,是陛下跟上来了。
于是张广捷迈步,开始一心一意带路。
但他无法预料的是,庆军此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混乱。
……
庆军大营主帐外。
一个着将领甲胄的健壮中年男子满目焦急赶到,即使事态紧急,也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站在帐外扬声道:“统帅!末将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