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讲,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是有着顾虑。
自己是好人吗?羽贺如此想到。
曾经也像工藤一样,恨不得见到一点黑暗都要打击到底,如今只能是装看不见,因为无法改变,倒不如顺其自然。
结果呢,自己当没看到那个穿雨衣的家伙,下一秒子弹就打到里自己身上。
论善良,自己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杀掉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身边人的家伙,算善良吗?
对自己的善良吗?
难道要说,他虽然抽烟喝酒砂仁碎史,但是自己其实是个温柔的好人。
自己都想笑了。
羽贺沉默着,看着锅里的咖喱,时不时搅动着。
哪怕如今,自己已经从那份好感,变为了对她的爱。
但自己的手太脏了,而她却如天使一般。
该怎么触碰呢?
有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不该活着呢?
和他有关的人,都在用心后很快死去,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人。
死了也就死了,没有羁绊,可是终究还是恐惧着。
哪怕是如今,闭上眼睛还是会梦见一片血海。
无数个被自己杀死的,见死不救的,因他而死的人都会一个个变成骸骨爬起来,冲向自己。
陌生人,熟人,亲人。
灰原会不会就是下一位呢?
他恐惧着。
绝望是什么呢?
如果说,喜剧是将美好的事物打碎给人看。
那绝望,大抵就是把人最美好的希望,毫不留情地击碎。
曾经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因此希望也是最多的。
相应的,绝望总会接踵而至。
人常说,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而他的人生,不过就是下雨了,上帝善良的拆掉了房子,把窗框留下了。
毕竟窗子也是可以用来挡雨的。
羽贺忍不住笑了,上帝还挺幽默感。
他叹息着,看了看自己锅里的咖喱。
盛好咖喱,缓缓拿到正在发呆的灰原大小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