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这一刻达到了最清晰的时刻。
羽贺响辅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他的父母在二十八年前去世,婆婆也不久前被活活逼死。
仇恨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存在化解的可能了。
问题已经不在于该不该动手,而是什么时候处理他们的问题了。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那把斯特拉迪瓦里,那就用音乐的方式送走他们。
如果从音阶只算设乐家的人。
第一个死去的人是他的父亲设乐弹二朗,名字的第一个字母是d,那接下来就是带e的设乐咏美。
设乐降人是f,设乐弦三朗是g,设乐绚音是a,最后是设乐调一朗的c。
既然调一朗喜欢庆生,那就在每年的庆生会那一天动手吧。
以优美的音阶走上死亡之路,这样就已经算是最大的尊重了。
对于名为设乐的所谓家人来讲。
短暂的路,飞快的思绪中显得更加短暂。
羽贺响辅又回到了那个长椅旁。
羽贺依旧是坐在那里,身边原本应该在的两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和他离开羽贺,走去设乐家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羽贺又开始失神了。
。。。。。
的确,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讲,鲁邦和次元的做法并不是错的。
但是他不同啊。
得知真相的羽贺,意识就像风一样飘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具身体。
倒在楼梯旁。
周围全是设乐家的人。
他虽然没有怎么去过设乐家,但是对于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认识的,毕竟是他的便宜父亲,羽贺响辅原本应该在的家。
也托了这个原因的福,在辨别周围的几个女性,和设乐调一朗嘴中自己身体的名字之后,也就明白了自己又附身在谁的身上了。
是设乐咏美。
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可能设乐咏美说错了话,惹到原本待在这里的众人集火。
“你这个家伙怎么还是疯疯癫癫的,”设乐调一朗怒目而视着,“上次那个死老太婆发病的时候你就不对劲,这次明明要演奏了,你还能在降人面前无意识地把那件事说漏嘴,我看你是疯了!”
原本不明白发生什么的羽贺,也开始渐渐明白了。
鲁邦给他听了刚刚设乐咏美和羽贺响辅的对话,所以多半是设乐咏美在和设乐降人的对话中,还是无法摆脱那种恐惧,无意间说漏嘴了吧。
羽贺从地上起身,冷冷地望着几个人谩骂,特别是设乐调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