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道:“但是榷盐制度,已经告诉我们,自己开采,只会滋生腐败。”
王安石道:“不是有你们公检法监督吗?”
张斐笑道:“告诉王学士一个小秘密,我们已经查到在此次赈灾过程中,有许多人在浑水摸鱼,贪污受贿。”
王安石震惊道:“当真?”
张斐道:“目前都只是一些小官小吏。”
王安石兀自眉头紧锁。
你妹的。
利用灾情贪污,就是不给我王安石面子啊!
张斐又道:“我想说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检法也不能压制住他们内心的贪婪。”
王安石问道:“那你又何建议?”
张斐道:“跟酒曲一样,由国家出资,与商人进行合作开采,但必须由商人来全权主导,至于税的话,肯定是要交的,但也是从利润中收取,过税什么得,全都免了,如此就能降低煤炭的开采成本,促进商业繁荣。”
王安石点了点头。
入夜不久。
韩府。
“陛陛下。”
韩琦在儿子地搀扶下,慢慢从后堂走出来,见到厅内那个坐着的年轻人,不免有些诧异。
来者正是皇帝。
皇帝突然跑自己家来,而且还是在晚上,这真是太令人害怕了。
韩琦寻思着,我家的粮食,也全都拿了出去,老夫最近很是低调啊!
见到韩琦,赵顼是立刻起身,制止要行礼的韩琦,一脸关心地问道:“韩相公身体可好。”
韩琦忙道:“蒙陛下挂念,身体倒是比之前好一些,但这顽疾难治啊!”
赵顼道:“韩相公一定要珍重身体,朕还需要韩相公的辅佐。”
韩琦呵呵道:“如今我朝是人才辈出,后起之秀,一个比一个厉害,早已不需要老朽了。”
“并非如此。”赵顼摇摇头道。
韩琦稍稍一愣,又向儿子道:“你先回屋去。”
“是。”
韩忠彦向皇帝行得一礼,便离开了。
等到韩忠彦离开后,赵顼便将辽使一事,告知韩琦。
韩琦闻言长叹一声,“不瞒陛下,此事在老臣意料之中,也是老臣反对熙河拓边的主要原因。”
赵顼道:“可是如果不灭西夏,我大宋始终就要受制于辽国,韩相公难道就不觉窝囊吗。”
韩琦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