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被留在身后的小熊递给柏越,软软地说:“陪救救。”
“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柏越不愿接受。
船船皱起小眉头,思考了会儿,补充一句:“这翅,不压小熊哦。”
然后速速转过身,现在已经超过了平常睡觉的时间点,眼皮开始打架,很快就支撑不住困意地睡着了。
柏越看着见过多次的蝴蝶结小熊,无语地搁在一边,压低声音喊夏秩。
夏秩还没睡着,问他:“干什么?”
“你们丢我一个人在这?有点冷。”柏越说。
夏秩这种无理借口已经不屑争辩,淡淡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你过来。”
“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之后,空气陷入沉默,半晌后,传来落寞翻身的声音。
夏秩犹豫一下。
这三个字实在是刻在之前的dna里了,随意脱口而出,他还没能从针锋相对的前任状态里完全转变,所以第一反应仍是这个。
安静的黑夜里,他仿佛看见了柏越后脑勺支棱的几撮头发,不由心软。
尤其是柏越之前还有外甥陪着,自己一来,还把人家的小外甥也抱在了怀里,实在非常残忍。
夏秩进行了一番深刻反思,摸摸船船熟睡的小脸蛋,把被子包好,然后轻轻翻到床中央,进了柏越被筒。
柏越愣了愣。
“怎么还真来了?”声音颇不正经,吊儿郎当的。
夏秩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不过也不慌,体贴地“嗯”了一声。
然后把额头抵在柏越肩膀上,抱住他,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柔软的头发蹭过颈侧,温度也逐渐增高。
两人都只穿着单层睡衣,夏秩这个人温和柔软,没什么攻击性,但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自带的干净气质却逐渐潜入,才是真正的温水煮青蛙。
手下隔着布料的皮肤滑滑的,不由摩挲几下,夏秩不安分地动动,柏越感到了很严峻考验。
但外甥就在旁边睡着,柏越什么都做不了。一会儿之后,他问夏秩:“你能再回去吗?”
“不可能。”夏秩的声音比起方才更加和缓,闷闷的。
柏越试图拉开点距离,夏秩察觉到他的变化,笑了笑,擡头在唇上亲了一下:“让你总欠。”
这一撩拨让柏越彻底认输,本来无心就够勾人了,这回还是故意的,哪里是他的对手。
柏越沉默地掀开被子到浴室冲冷水澡去了。好在这里温度高,冷水也不那么刺骨。
回来之后老老实实地睡在床的最边上,不忘和夏秩说:“等小船不在的时候再算。”
说这话的时候头发丝还冒着冷气,很没有威胁力。
第二天早上,小船醒来之后揉揉眼睛,夏秩已经起床,过来摸摸他的小脸。
懵懵的崽果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只以为树树一直都睡在自己旁边。他下床自己换好衣服,牵着救救和树树下楼。
等各组嘉宾都吃完酒店提供的特色早餐,一起到大厅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