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微臣此番也是为了工艺确定后再进献给皇上!”朱慎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可见是口不择言了,朱慎尧的怒气装的极好,明显一副难以置信身受兄长背叛的悲哀模样,将恨铁不成钢演绎了个入木三分。
“如此这番话,你自己信吗!亏朕一番真心待你!来啊,七王爷其心叵测意图谋反,打入天牢!即刻派人前往府上抄家!亲眷一缕打入宗人府,奴仆进侍一缕交由大理寺逐一审问!亲近党羽一缕清算,务必!给朕查出来个水落石出!”
朝堂上一番混乱,直到临近午膳的时候,元岫才等来朱慎尧神清气爽的归来。
几日操劳又熬了个大夜。却见他精神不减,显然情况十分顺利。
“成了?”
朱慎尧颔首,拉过元岫往里去:“咱们边吃边说。”
一直布置局势的朱慎尧从昨夜晚宴后就忘记了用膳。此刻主动提起,倒是免了元岫的唠叨。
到了餐桌上,二人一边吃着,朱慎尧一边事无巨细的说了。
朝堂之上的事情比较简单,三言两语就过去了。
“那顾嫣嫣已经被缉拿归案,从死牢中抢出死囚,还以侧妃之位养在府中。纵使老七巧舌如簧,这件事情上也辩驳不得。”
今日的酸萝卜老鸭汤十分有滋味。元岫饮了一口感受这汤中酸爽香醇。
“那佟家就没有表示?”
“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朱慎尧冷笑,“退朝后,他来御书房坦白,说老七找他帮忙,因心悦一平民女子,想要纳入王府做侧妃。但身份不和,难以如愿。佟成栋自称心软于他一片痴心,才将那姑娘认作女儿帮其抱得美人归,实际上从未见过那个顾嫣嫣。”
没见过顾嫣嫣是真的。朱慎舟管得很严,鲜少的去私厂亲自指挥,都遮掩的十分严密。
“皇上信吗?”元岫挑眉。
“皇后以为?”
元岫嗤笑:“他不明说,皇上当然会信。”
听见话里有话,朱慎尧不觉伸手去掐元岫的脸,被躲开后,只无奈道:“这是一辈子的把柄了。”
元岫颔首:“该好好握着。”
朱慎尧无奈而笑,继续道:“我未公布掌中雷一事,只说是他偷采矿石时用于开山的炸·药,去炸平民百姓。至于缘由如实相告,他为谋反造势。不顾平民死活。若非朕明察秋毫,那十余户人家早已命丧黄泉。此事还要在民间酝酿一阵,不过消息传出,是收不回来的。”
不是朱慎尧背这口黑锅就好。
元岫略松了口气,想起昨夜那羸弱的正妃,又问道:“那府中亲眷而已入宗人府了?”
“送进去了。正妃包氏得知此时当场昏死过去,朕着人去宗人府医治,还未有消息。幼子年幼,也准许了奶妈子进去侍奉。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不过他们所知,可能还不如一些老七亲近的仆从。还在审着,再有消息自然是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