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瞧见伍令萱两腮微红,显然是心有所想。
元岫顺势问道:“那边不知谁家公子有此荣幸了。”
伍令萱跪在那里,两手拧着帕子,小女儿的羞怯尽显。
“臣女确实心有所想,只是那人……应当不急于定亲,总要过了孝期才是。”
元岫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在为长辈服丧?”
大夏律例,族中长辈过世,五服内小辈都有不同程度的服丧。这其中……
果然,伍令萱不假思索道:“他刚丧妻,听说要为妻子服丧一年,在此之前不好再谈婚事。”
……
伍令萱很懂规矩的不敢抬头直视元岫。如果她此时抬头,一定会瞧见面色无比复杂的元岫。
元岫就没有像现在这么无言以对过。
京城丧妻着除了包恩伯再无他人。可只怕街边乞丐在见识过那风光葬礼后也当明白那非良配,未来女子的眼光都如此独到吗?
“可是包恩伯?”元岫不死心的求证。
伍令萱眉眼一亮:“正是。”
“……”元岫沉默些许,生怕良心不安的告诫一句,“那并非良人,包家不说龙潭虎穴,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去处。更有外室之子占了嫡长子之位。你可想好了。”
这些还真不在伍令萱考虑范围,甚至有些跃跃欲试:“臣女不看重这些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元岫也不再劝了:“言尽于此,你若坚持本宫只得应允。只是今后若有不妥帖之处,切莫觉得本宫不曾提醒。”
伍令萱连连道:“娘娘放心,一切尽是臣女所想。那日包将军出城之时臣女匆匆见过一眼,便心驰神往。更听闻他受得退婚之辱后,顶住争议娶了心仪姑娘,更是心生佩服。现如今他爱妻故去,风光大葬可见深情,只可怜幼童尽了委屈。臣女只想入门后一心辅佐,相夫教子,再不叫他们一家受那些无妄之灾。”
如果是亲生的妹妹说出这些,元岫已经一巴掌打过去了。
什么叫退婚之辱,难不成还是汪玉瑶的错了?
还顶住争议娶妻心生佩服。那不是太后赐婚逼着他们捏鼻子认下的吗?
风光大葬也是元岫下旨的啊。
只能说最近她的乖觉叫元岫以为她已经渐渐学好了,不想脑子还是这般一团浆糊。已然是那些酸儒听了都觉得离谱的地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