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注意到赵竭这两个字。朱慎尧却只觉她在为心上人说话。气急之下喉咙一堵咳嗽了两声。
元岫忙伸手去安抚,这时候旁边递药的宫女忽然道:“娘娘,吃了药就不咳了。”
夫妻俩目光同时看过去,元岫再度看到了弹幕:
【可怜呦,皇后还不知道这宫女不出半年就能发把她逼出皇宫鸠占鹊巢吧】
逼出皇宫?鸠占鹊巢?
这丫鬟不是前儿看见的那个擅闯乾清宫的顾嫣嫣吗?她能鸠占鹊巢?朱慎尧好这口?
【要喂药了!就是这碗药才让帝后中间出嫌隙的!】
【别喂啊宝,喂了你就不是皇帝的小宝贝了!】
他们夫妻虽然感情尚浅,可一碗药就能挑拨了他们情分?
还把她赶出宫去?
好不容易再度混入乾清宫的顾嫣嫣急得汗都出来了,不管不顾的又催了句:“娘娘!药!”
看见弹幕的恐惧和对朱慎尧气愤混在一处,元岫头脑混乱地厉喝一声:
“有你什么事?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朱慎尧还在脑补元岫对赵竭的深情款款,也没去看顾嫣嫣:“何苦这么大的气性,我还能……”
还能吃醋不成?
他早有这个觉悟。只是他还不至于说出口。
可这话听在元岫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元岫甩手将药碗砸在地上。
会赶她出宫的男人还敢在她面前威风,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般气?
“皇帝既疼她,那就让她来喂吧。妾身这笨手笨脚的,别弄脏了皇帝的龙床。醒了想来无大碍。妾身还有事,告退了。”
元岫拂袖而去,独留朱慎尧有些发怔地看着元岫的背影。
她这是……因为表哥生气?
但也可以解释为因那宫人吃醋。
虽然后者渺茫,可一想到这个可能,也好像让干枯的心脏有了几滴琼浆。
好好的帝后突然吵架了。还是新婚的两口子。
伺候的几人跪在地上,偷偷相视一眼,皆不知该作何反应。这时候多说一个字怕是都要掉脑袋的。
贴身伺候的郑自贤眼睛一转,带着几分试探地开口:“娘娘也是,再气也该体谅皇上……”
“大胆!”朱慎尧虽然带着几分天子之怒,但还不至于容忍奴才嚼他媳妇的舌根。
郑自贤膝行了两步上前:“奴婢该死,竟敢私自揣测皇后娘娘的意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