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想起褚伯玉在他面前说过的话,他伸出手,阻拦住钟太后想要质问褚伯玉的举动。
“妹妹。”
“这难道不是我们想要的吗?”
数年前,他们将褚伯玉领进皇宫,教导他帝王的第一课,就是要心狠。
如今,褚伯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不仅对敌人心狠,对亲近之人,甚至自己,都格外心狠。
他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帝王,钟将军还有什么可以指摘褚伯玉的。毕竟,这是钟将军亲口教导过的。
钟太后终于软了力气,再无去寻褚伯玉的打算。
御花园中的花圃建好了,按照褚伯玉的吩咐,工匠在其中栽种了牡丹花。
花株随风摇曳,朵朵开的富贵大方,色泽明艳,气味芬芳浓郁。
至于皓雪这一难得的佳品兰花,则是用木盆装了,送到皇后寝宫去了。
银花命人打理着皇后宫殿的花株。如今的银花,年岁虽小,却被众人称上一句「姑姑」。就连褚伯玉身旁伺候的大太监,都得给三分薄面。
银花朗声道:“将皓雪放到内殿去,娘娘最喜这盆花。你们当心仔细点,莫要打碎了。”
此处虽然是皇后寝宫,但却只见忙碌的宫人,看不到宝扇的身影。
这个时辰,褚伯玉早已经该下了早朝。
可此时,褚伯玉却仍旧坐在龙椅上面。
在他怀里,缩着一个身姿柔弱的美人。
褚伯玉将宝扇放在冰冷的龙椅上。纯净金子打造的龙椅,满是奢华富贵,映衬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仿佛给雪白肌肤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芒。
宝扇面颊绯红,美眸怯怯地看向殿门——
那里随意地敞开着,半分想要遮掩内里风光的打算都无。
宝扇又是坐在龙椅上,她布满水雾的眼眸,向下看去,眼前不禁浮现出,褚伯玉在此处上朝议事的画面。
她一时间意识恍惚,仿佛是被众多臣子这般盯着看着,做这般羞怯的事情,怎么不令宝扇心中羞愤。
红被翻浪,但却没有红被,只能用明黄色的朝服,充当遮掩的锦被。
纤细笔直的手指,在褚伯玉宽阔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褚伯玉额头泛着汗珠,身心皆受煎熬。
美人柔柔地唤着他的名字,一会儿是「陛下」,过了片刻变成「夫君」,宝扇又被褚伯玉哄着喊「伯玉」。
他们发丝纠缠在一起,乌黑青丝彼此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