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古董花瓶,陆清欢感慨於它的完整度,就是放在实验室也是极其不错的。
&ldo;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是觉得有这么多钱太麻烦,捐了就好。
陆清欢不介意这世上再多一个伟大的慈善家,捐赠这么大一笔钱,一定能青史留名。
三人都笑出了声,任谁都不觉得裴楨这番话有多么的视钱財於粪土。
不过是在凡尔赛,身为上位者,自然是体会不到这些&ldo;死物
的重要之处。
&ldo;陆小姐,是觉得我说的太天真了吗?
陆清欢对他也没什么怜惜的意思,有什么就说什么,&ldo;何止是天真。要不是这些被你们看不起的死物,恐怕现在在小镇居民的眼中,你们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威望。
没看好孩子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还没钱赎罪,惟有以死谢罪。
陆清欢觉得裴楨的想法实在天真。
只有身死,钱財才是最不打紧的东西。否则,没了钱財寸步难行,他说的那些,就是既得者何不食肉糜的炫耀。
&ldo;这些东西随便卖出去一样,都足够普通人安安稳稳生活一辈子了。裴大少爷,今天听你说这话的人但凡换上几个,你都得挨上一顿好打呢。
往前走着,陆清欢嘴上也没放过裴楨。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恨的。
&ldo;
陆小姐和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裴楨也笑了,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对陆清欢十分欣赏。
这份欣赏让陆清欢一阵恶寒,&ldo;那你之前没遇到过什么正常人。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成功把天聊死了。裴楨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在到了地方,他伸手推开了门,&ldo;这里就是院长室了,在这里能看到整个疗养院。
&ldo;陆小姐,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做朋友。
他拉开院长室的窗帘去,昏暗的环境中忽然闯进阳光,陆清欢微眯了一下眸子。
薄行懨伸手给她挡了一下阳光,&ldo;至少应该提前提醒一下。
&ldo;我们永远都做不了朋友。裴楨,我没法相信你,你的话在我这永远都不可信。
委屈了太久,陆清欢已经彻底厌倦了虚以委蛇,有事说事才是她行事的风格。
裴楨嘆了一声气,&ldo;陆小姐还真是警惕的人呢。
他衝着这边走来,看薄行懨在陆清欢身前挡着,被迫停了下来,将举到薄行懨面前,恰好让他们所有人都能看到,&ldo;这是我和我弟弟的合影。
&ldo;照片也能p。
陆清欢勾了勾唇,照片上的两人如复制粘贴一般,除了姿势神態不同之外,確实看不出什么破绽。
&ldo;好吧。
裴楨耸耸肩,&ldo;那我只好另找办法了。
他和&ldo;裴楨
给陆清欢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
之前那个人也是这样,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十分淡然的样子,让陆清欢更加怀疑。
只是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此处的情况还没摸清楚,还要留待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