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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拔掉舌头（第2页）

今日霍衍是下了狠心要收拾人，田坊掌管着府内大小事宜，今日之事，他必定难辞其咎。

“来人，将田坊拖下去，仗责十！”

田坊磕了一个头，未多做解释，甘愿领受。

大家战战兢兢地送走了霍衍过后才缓缓起身，彼此之间竟是半句话也不敢说，各自散去做了自己的事情。

“主上，审讯的那里，要查吗？”齐陆加快步子跟在霍衍身后，出言问道。

这消息原本只应该是霍衍与他，还有负责审讯之人才知，底下的小卒都知道了，显然是审讯那边出了问题。

“查！”霍衍语气坚决，“查完就地斩杀，聚灵楼不需要守不住秘密的人。”

“是。”

今日的聚灵山，动荡万分，连城中的聚灵分舵，都收到了消息，说主上大怒，重罚了许多人。

卫姝躺在榻上，虽未在场，却很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府里好似翻了天，原本在她院中喜欢叽叽喳喳的丫鬟小厮们也不说话了，一个一个就像木头一般，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半步。

九灵陪在卫姝旁边，不时用忧心的眼神看她一眼。

卫姝轻笑了一声，安慰道

：“九灵，你脸都快皱成个包子了，我都没像你一样。”

一提及这个，九灵心里就有很多想说的。

她坐在卫姝床边的脚踏之上，跟她说着话：“夫人，夏染那边您想怎么办，她使了这么些手段，就是想要离间您与主上，将您逼走。我看她那疯病，也多半是装的。”

卫姝仰面躺着，不置可否。

霍衍今日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认为卫姝会出手伤夏染，却也不认为夏染会如此设计卫姝。

现今，他恐怕往别处去查了。

“九灵，没那么重要了，在信任消失的那一刻，所有的东西都会随之消散的。”

卫姝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却是重重的给她的这段感情下了结果，只要夏染还在，两人之间永远都会有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

“九灵，在没有被派来照顾我之前，你成日里都做些什么啊？”

这样一个话题，将九灵的思绪拉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

她的出身说来很不光彩，乃是妓子所生，是个父亲都不知道的人。母亲在生下她的第三年后，便染上花柳病去了。

没了母亲，青楼里的人自然也不愿出钱再养这么个累赘，就将她卖了出去，最后几经辗转，被卖到了聚灵楼。

彼时聚灵楼正想找一些无父无母之子来培养成为刺客，他们之中，有男有女，可无论男女，皆受着同样非人的训练长大。

九灵还从未出过一次任务，便被派到了卫姝跟前，

保护着这位貌若天仙的夫人。

“那你可曾想过，若是不在我身边伺候，会做些什么？”

九灵摇头说不知，她若是没有被派来伺候夫人，想必应该是按部就班地完成楼里下的任务吧。

可卫姝却瞧出来了，她出声说道：“九灵，等我走后，你便去参军吧，等你再过几年，应当能赶得上齐陆的功夫了。”

“夫人，可我是一个女子。”

“女子又有何不可！”卫姝直起身来，看着她，“你就是被女子这个名头压着，便不敢想这些。可若你是一个男子，必定会想要去战场之上，建功立业的对吗？”

九灵自己都未曾想过这些，未料却被卫姝看得透彻，她从未想过，女子竟然还能这样活着。

见九灵顿悟的样子，卫姝也总算是欣慰了些。

她又躺回了床上，缓缓开口说道：“所以，九灵，人这一生，有很多种活法。我离开，未尝不是如今境况下一种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