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王庭内,拔列兰准坐在寒池边上,身边倒着好几个空酒壶。
他似乎已经喝得有些醉了,面色有些微微泛红。
一个穿着厚袄的奴婢走到他跟前,小心禀说:“可汗,懿夫人醒了。”
原本并无表情的拔列兰准在时下冷笑了几声,他抚着池边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往玄懿生病这两天所住的地方走去。
这个屋子不再是她之前在马园所住的那般破破烂烂还漏风漏雨的屋子,里面烧着炭火,玄懿身上正盖着厚厚的被子,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暖。可玄懿醒来的第一秒,那冷却遍布全身。
屋内没有人,她掀开被子就准备离开,才将门打开,拔列兰准就站在门口问她:“要去哪儿?”
玄懿别过眼不想看他,只道:“马园那边很忙,我得回去了。”
未曾料到是这样的回答,拔列兰准挑了一下眉,轻蔑地笑了一下。
“玄懿,当真以为你有那么重要吗?”
“是,我并不重要,还请可汗让开,我得走了。”
她想从门与拔列兰准之间的空隙走过去,才将迈出一步,拔列兰准就用双指掐住了玄懿的下巴,将她往里推,并用另外一只手关上了门。
这门一关,屋内瞬间阴暗了起来,玄懿看见拔列兰准的眼睛,心里开始发毛。
她颤抖着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拔列兰准一步一步逼近,将玄懿逼到了床边。
此时玄懿已经是退无可退,她跌
坐在软榻之上,两手撑着,双眸之中全是害怕。
拔列兰准高大的身形挡住了玄懿所有的光,他的脸离玄懿不过半寸,玄懿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拔列兰准像一只猛兽一样玩味地看着眼前弱小的猎物,问道:“卫述安同你,是什么关系?”
卫述安?拔列兰准为何会这么问?玄懿的心思飘到了别处,眼神也开始游离起来。
拔列兰准有些不满,再次握住她的下巴强逼其与自己对视,再问:“卫述安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是公主,她是臣子,能有什么关系,自然是君臣关系。”
拔列兰准死死地盯着她,那张骨骼分明,分外硬朗的脸开始变得有些许狰狞。
“说真话。”
“这就是真话。”
“还不说是吗?”
“你想我说些什么。”
两人互不相让,直到一只冰凉的大手划过了玄懿的脖颈,再往下到了玄懿衣襟处。
玄懿猛地反应过来这人想做些什么,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力量悬殊过大,她那点小小的力气,于面前这个男人而言不过如同蚂蚁噬咬。
“还不说真话吗?公主。”拔列兰准的尾音上扬,一只手放在玄懿的衣襟处,另外一只手轻而易举将她两手的腕抓住。
雪白的胸膛裸露了出来,隐隐显出了她身上穿着的水绿色的肚兜。
玄懿感到无比的屈辱,她双目盈满了泪,堆积在眼眶之中。
“他是我喜欢了八年的人!”
解着玄懿衣
衫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她立马将自己蜷成了一团,崩溃大哭。
拔列兰准晦暗的眸子看着她,八年,这个女人竟然有喜欢了八年的人,怪不得发烧了都在念那个卫述安的名字。
“完了,那你现在应该是嫁不了他了,毕竟你已经是我的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