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落款花影的人竟然就是
她,他有些好奇,为何这人能有一张与卫姝一模一样的脸。
夏染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推给了玄绍,那双与卫姝一样的眼睛看向玄绍:“你是想问,我为何与卫姝近乎一样对吗?”
玄绍被她这样子挑起了兴致,用剑尖勾起了她的下巴,挑眉答“是”。
夏染眼波流转,手指摸到了玄绍的剑尖之上,露出一抹勾人的笑,“陛下,很多人都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话音刚落,夏染立马变了一个眼神,手指轻轻用力,玄绍手中的剑便被折成了两半。
玄绍一时有些惊住了,没曾想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竟然还有这般功夫。
“功夫不错。”
“谬赞。”
此刻雨已经渐渐停了,玄绍手下人来报,说并未找到卫姝和霍珹。
他回身,用阴鸷的眼神看向夏染,问道:“人呢,你一直待在这府中,人跑了你都不知道?”
夏染仍旧漫不经心地喝着酒,看了一眼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没再理他。
卫姝身边有一个经受过长年累月聚灵楼最高阶刺客训练的九灵,还有山茗这个老头子。再加上府内守卫拼死相护,她哪里能拦得住。
玄绍怒目看着夏染,却又碍于她是般若谷之人,没有对她下手,只是愤而转身离去。
他今日说什么都要将霍衍的儿子和卫姝给逮住,有了这两个人,他与霍衍的之间便会发生一个巨大的反转,从今往后任由霍
衍有多厉害,也只能乖乖听命他的。
他不知道的是,霍衍而今早被关进了牢中,命悬一线,哪里还能如他所想,反过来受他所控。
九灵背着才将生产过后的卫姝,经由后山的密道,逃离了被重重包围的聚灵山。
也幸而霍衍喜欢在自己长住之处留一个密道,从前在汝宁时是这般,而今在聚灵山上也是这般,而这两条密道,都救了卫姝与霍珹的性命。
卫姝昏迷着,九灵背着她一刻不停地往前跑,山茗勉力跟在后面,两人在黑暗之中穿行了许久,直到扒开了一个洞口,发现他们已经翻过了好几座山。
几人站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远远望去,聚灵山上到处都是光亮,玄绍的人已经彻底占领的那处。
借着一点点火光,山茗从怀里掏出了三个人皮面具,给自己一个,给九灵一个,再将一个细给卫姝戴上。他活了这么些年,游走于江湖,就是把靠这个躲避别人的追踪。
作为师父,他的这门技艺自然是比许良骏和卫述安更是要好上许多,戴在脸上浑然天成,仿佛他们就长那个样子。
他们先是躲在山洞里住了些时日,山茗懂药理,又巧言,每日承担着外出采药觅食的活儿,而九灵就负责片刻不离地守在卫姝身边照顾她。
这三人就这般在山中躲了一个多月,等外面的风头过了,再带着身子极为孱弱的卫姝离开了此地,逃向了不知名的远处。
而清河郡城中一处地下牢狱里,正锁着对外面情况一无所知的霍衍。
他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全凭周鸿信每日让人给的一碗汤药吊着一条性命。
牢狱里满是污浊之气,牢门再一次从外面打开,霍衍眼睛都没抬一下,以为又是施刑的人,谁料却看见了他此生恨不得扒皮饮血之人。
寂空穿着僧衣,眼中全是藏不住的挑衅。
他见到一直高高在上的霍衍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冷笑两声,告诉了他南陵的消息。
霍衍终于有了反应,他身上的铁链被他扯着,狰狞地看着寂空,恨不得将他咬下一块肉来。
寂空不屑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我同为剡族之人,天命之人本来是我,可后来你出生,便夺走了我的命数,我便成了那个无用的弃子。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如今你半死不活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登上帝位,如何救剡族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