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对祂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
一场由面前这个男人主导的舞台戏。
对方从头到尾都把控着节奏,手上拽着所有角色的丝线,操纵着他们朝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去发展。
托贝尔德感受到了以前执行任务时从未感受到的无力感。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悲的木偶,一个被人愚弄在掌心上的可怜虫。
匕首毫无意外地刺入了神皇的胸膛。
那些人在心中欢呼,用哭泣来掩饰自己的兴奋。
成功了!!他们的心中浮现这样一个念头。
可托贝尔德的心中只有恐惧,他知道自己的匕首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变。
它根本无法对神皇造成任何一点伤害。
他想要大喊,想要告诉其他同伴真相。
让他们快些逃离,不要落入这个可怕男人的陷阱。
可他没机会了,萨拉丁蕴含暴怒的一击已经袭来,他的身躯像是纸片那样被贯穿,战戟撕裂了他的内脏,鲜血泼洒而出。
隐藏在口腔内的毒素也自动注射到了他的神经内。
托贝尔德艰难地扭头,看向狂热的人群。
他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只有对无知同伴的怜悯,他们都被耍了。
杀戮要来了。
而且可能是针对于同盟会,甚至有可能是针对所有超凡组织的屠杀。
若不是为了这个,托贝尔德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祂亲自做局的。
托贝尔德死了。
他的脑袋被毒素溶解,植入体内的机械义肢也自动过载销毁,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来。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秦政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匕首,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几位禁军第一时间走上前,将他搀扶住。
很多狂热者哭泣了起来,他们涌向前,想要看看神皇的伤势。
难以形容的恐惧涌上所有人的灵魂,攫住他们的心脏。
郑夫被禁卫摁在地上,他的勋章散落了一地。
他被发生的一切吓傻了。
怎么会!!
他的仆人每一个都是精心挑选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怎么会刺杀陛下。
其他禁卫手持激活的战戟,要求所有人后退。
“立刻呼叫医疗牧师。”列奥尼达在通讯中呼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把祂带走,折返大都区,那里有最好的治疗技师。”
萨拉丁环顾四周,他知道人群中绝对有同党,可现在救治主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相信空港这边的医疗没有被人渗透,连空港主管这样级别的帝国官员都有可能被腐化,那些医疗人员的忠诚谁又能保证?
敌人若是刺杀,肯定会做好多重准备。
说不定,过来的医疗人员就有潜伏的卧底。
直接返回大都区,那样才有最大的可能救回主君。
一张轮床被推了过来。
秦政被放在了轮床上,几位兼职医疗牧师的禁卫解除了秦政的金色铠甲,为他进行治疗和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