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那两个人手里,事到如今,不说也不行了。
江月儿小声道:“我们是听你说,想找那个在泯州会馆画画的画师,才想跟上来的。”
松花色道袍男子挑挑眉:“那你是认识那个画师了?”端详她片刻:“你就是画里的那个小姑娘吧?那画是你画的?”
江月儿便耷拉了肩膀:画画的时候她一心只想出口恶气,即使将她画的那些画用谐趣的手法处理了一下,细心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那就是她。
别人都猜出来了,她否认也没用了:“是我。大叔,这是场误会,你能把我的伴当放了吗?”
“小姑娘,既然你是那个画师,为什么不在当时祁兄跟我说话时就说呢?”这回说话的是那个祁兄的同伴,他神色依然警惕,抓着墨生的手不仅没放,反而更拧紧了些。
墨生嗷嗷惨叫。
江月儿很少看见面对她戒心还如此高的人,只好老老实实的道:“我怕你们是那个周全安的同伙,想跟着你们再看看,跟人打听打听。”
说得两人面面相觑,松花色道袍哈地一笑,放开了荷香的手腕:“你这小姑娘,还怪有戒心的。”
另外那个穿黑色短打的也松了手,听江月儿道:“你们不也是?我明明离得那么远,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跟着你们的?”
松花色道袍笑道:“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小姑娘,你既然听见了我们的话,那你意下如何?”
江月儿却先问道:“你那书铺子叫什么名?在哪?”她可不能凭着别人的一两句话就当了真,总得多方打听打听。
松花色道袍往街面上看了看,指着对面的一个茶馆道:“我们去那里面慢慢说吧。”摇头直笑:“这小姑娘想得还挺多。”
江月儿原有些犹豫,跟着那人到了街对面。看他进了茶馆,在大堂里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方跟着坐了下来,问道:“那您现在能说说了吗?”
松花色道袍叫了壶茶,道:“我那书画铺子叫汗牛书铺,你往泯州会馆的西边路上多走两步就知道了。”
“汗牛书铺?”江月儿嘀咕道:“怎么叫这名字的书画铺子这么多?”
松花色道袍惊讶道:“莫非姑娘还见过其他叫汗牛书铺的铺子?”
江月儿道:“我们松江也有一个汗牛书铺,我前些天还在里边卖过一幅画呢。”
因江月儿那幅秋牡丹图就是在汗牛书铺卖出的,还卖了半两银子的高价,她对这个书铺的印象特别好,连带着对松花色道袍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哦?”松花色道袍问道:“你卖的什么画?”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江月儿道:“是幅秋牡丹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