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安荀居然有點緊張:「那你快給我拔了。」
他微微傾身,湊到蘇綰跟前。
蘇綰抬手在他烏髮間扒了扒,找到那根白髮,用力一拔。
「這可怎麼辦?」她望著那根白了半截的頭髮憂愁。
「什麼怎麼辦?」
「你若是英年早逝,我就得當寡婦了。」
「」
「不過也不怕,」蘇綰轉身下城牆,兀自道:「我有錢,屆時」
陸安荀的目光幽幽射過來:「你想做什麼?」
「嘻嘻」蘇綰訕笑:「我能做什麼?當然是做個貌美多財人見人愛的寡婦啊。」
「」
用過膳,蘇綰問:「一會去書房嗎?」
「不去,難得天氣這麼好,我帶你去臨川城四處逛逛如何?」
說起來,蘇綰從來到臨川郡就沒好好逛過這裡的街市。
她欣然點頭:「好啊。」
兩人拾掇了下出門,之後馬車沿著中央大街徑直出了東城門。
「不是要逛街嗎?」蘇綰問。
陸安荀嫌棄:「你腦子裡除了逛街花錢就沒別的了?」
「是你說帶我四處逛逛的啊。」
「去縣城逛。」
「」
蘇綰撇嘴,拉著她公幹就直說,還非得美其名曰「帶她逛逛」。
過了會,見他抬手往背後撓,蘇綰問:「傷口又發癢了?」
「嗯,傷口快結痂了,癢得難忍。」
「難忍啊,」蘇綰眸子一轉,坐上他的膝:「我有法子解決。」
陸安荀好奇:「什麼法子?」
「法子嘛,就是」她女霸王似的捏起陸安荀的下巴:「目標轉移法。」
說完,她唇貼上去,輕柔地勾弄他的舌。
春光美好,綠草茵茵,車馬行在官道上若山水畫卷。
馬車裡,蘇綰坐在陸安荀懷中。過完年後,衣衫漸薄,也不知是不是陸安荀的錯覺,蘇綰的身子越發地玲瓏了。僅這麼坐著,他都能感受清晰。
兩人親得漸漸動情,沒多久,陸安荀氣喘吁吁地推開她。
「蘇綰,這是在馬車……他說。
「馬車上怎麼了?誰規定馬車上不可以親嘴了?」
「我堂堂一州知府,在馬車裡胡鬧像什麼話?」
嘖嘖他一臉正義嚴辭,若下腹那玩意兒能別那麼囂張,蘇綰就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