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荀,我很欣賞你。若非立場敵對,我必定與你相交。」
「別想了,」陸安荀冷漠道:「漠視蒼生的人,不配與我陸安荀結交。」
聞言,周紡一愣,繼而又大笑。
陸安荀等他笑,讓他儘管笑。在他笑完後,棋盤上的棋局已經變了。
周紡見了,心中暗驚。這棋局乃師父與他數年前無解的死局,居然被陸安荀給破了。
陸安荀丟下炭墨,起身,不屑地睨他:「不論你是誰,總之,有我陸安荀在,你們就不會得逞。」
說完,陸安荀離去。
東京城,暮色藹藹,官道上遠遠行來一隊疲憊的車馬。
車馬到了城下,一人拿出文牒,對著城牆上的人大喊:「撫州欽差杜大人回京,請速開城門。」
過了會,城門打開,幾人走過來。領頭的接過文牒看了看。然後道:「原來是杜大人,杜大人辛苦了。」
他揮手:「放行!」
杜文卿一行人入城,因回來得晚這會兒已經到了宵禁之時。這般又過了兩刻鐘,隊伍才在官驛停下。
待交接完事宜後,一位隨行官員過來:「杜大人,今夜可要歇在此處?」
「不了,」杜文卿拱手:「我在東京城有處落腳的宅子,現在回去。」
「好。」那人點頭:「下官就不相送了,杜大人慢走。」
杜文卿頷首,轉身吩咐小廝:「牽馬來。」
小廝問:「天暗路不好走,大人為何不坐馬車?」
杜文卿低頭看自己的影子,影子被燈籠拉得斜長而單薄。
須臾,他搖頭:「不必了,夜間涼風令人清醒。」
小廝不知他這話是何意,小跑去牽馬上前。
杜文卿轉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然後就著街邊昏暗的燈火,往水寧巷而去。
他神色疲頓,面容平靜,這般騎馬緩慢地走著。待到了水寧巷子口,見到巷子裡站著許多侍衛,他停下來。
「大人,」小廝些許緊張,大晚上見這裡這麼多侍衛,預感不詳:「大人,不若我們繞路走?」
「不必了。」杜文卿下馬:「繞路沒用,這些人是來找我的。」
「你不必進去了。」他從袖中掏出錢袋丟給小廝:「今晚去尋家客棧歇息,明日一早過來接我就是。」
他這話說得奇怪,可小廝不敢不聽,忙接住錢袋應聲「是。」
小廝目送杜文卿一步一步地走進巷子,又緩緩地進了宅子大門。
不知為何,他覺得他家大人的背影淒楚、無助。
這廂,杜文卿進了宅子,庭院四周燈火通明。隔著庭院,一眼就能望見正廳。
正廳里,坐著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男人。玄衣金冠,指上一隻玉扳指在燭火下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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