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對西夏的幾場仗,乃祁國公為糧官,不若我等舉薦祁國公如何?」
二皇子一黨道:「不合適,祁國公年邁且久居京城不問邊境,如此大的調度恐怕體力難支。」
「體力難支」的祺國公在家聽了這話簡直氣死。說什麼年邁、久居,無非是不想祁貴妃得益罷了。
「與其舉薦祁國公不如舉薦馮大人。馮大人作為京西北路轉運使,常年負責西北駐軍米糧及軍餉徵收,而且不過四十正當壯年,合適!」
「也不行!」太子黨立馬反駁:「可別忘了,那年孟州乾旱,因馮大人調度米糧不及時可是餓死了好些人啊,還差點惹得百姓□□。你敢讓這樣的人去調度二十萬將士物資,你是何居心?」
「你——馮大人不合適,那你倒是說出個合適的來啊!」
「梁大人這麼激動作甚?我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嗎?若梁大人不願商量只管歸家去,何須拿我等發脾氣?」
「我豈是發脾氣?我舉薦之人處處被你挑刺。我倒要問你是何居心,莫不是想阻撓征遼大計?」
「梁大人可別血口噴人!本官忠君護國天地可鑑,你自己小人之心反倒污衊於我。既如此,咱們進宮找皇上評評理去!」
「嗨呀嗨呀!」和事佬頭疼得很:「兩位大人莫吵啦!大家同朝為官該同力協契,大軍即將出發,眼下定糧官才是要緊啊!」
一幫人拍桌的拍桌,擱茶盞的擱茶盞,就是不肯退讓一步。
這事傳到皇上耳中,冷哼了聲。
「國難當前,這些人既然只算計自己利益,實在令朕失望!」
魏德忠趕忙上前幫他順氣:「官家別惱,興許真能議出個合適的人來呢。」
皇上闔眼會,開口問:「襄王在何處?」
「呃興許在府邸。」
「召進宮來。」
「是。」
也不知皇上召襄王進宮後談了什麼,不過兩刻工夫,襄王就離開了。
當天,皇上徑直下了道旨意——任命撫州知府陸安荀為江南東西兩路、以及燕山府路轉運使,總領二十萬征遼大軍糧秣和軍餉事宜。
此聖旨一出,朝堂上又是奇異地安靜,無人反駁。
撫州。
莫名又升官的陸安荀還不知自己榮升成三品新貴,這會兒,他正躺在涼亭里看蘇綰搗鼓冰飲子呢。
今日休沐,撫州上下官員都得了假。也不是以前沒假,而是開春後正逢農耕,到處忙得很。陸安荀把自己當鐵人似的沒日沒夜忙,其他官員也不敢懈怠,於是連著三個月眾人都忙得打轉。
好在現在農忙結束,屋舍、水渠、農田皆已修好,此前陸安荀計劃種植的棉花也播種完畢。待回過神來,陸安荀見眾人眼巴巴地望著他,當即反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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