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聖旨後,陸安荀和蘇綰坐在廳中靜默相望。
良久,陸安荀問:「你不高興?」
蘇綰悶悶道:「我很難高興起來,雖然你又升官了,可朝廷每次給你升官就派你去辦艱巨任務,津陽縣就不說了,這次撫州差點丟了命,接下來等待你的又不知是什麼。」
陸安荀心頭一軟,安撫:「不必擔心,只是個糧官而已。」
「陸安荀你當我傻?」蘇綰道:「二十萬禁軍的糧官,衣食住行都得你負責,那可是二十萬人啊,還不止呢。除去上戰場的二十萬,後頭運糧的,燒火的,餵馬的,哪樣不要協調?」
陸安荀挑眉:「咦?你懂得不少啊。」
蘇綰對他翻了個白眼:「說得好聽是三品重臣轉運使,說得不好聽就是負責幾十萬人吃喝拉撒的老媽子。」
「」
「朝廷沒人了麼?你人在撫州已經夠忙了,為何要派你去?你在朝中」
說到這,蘇綰停下來,狐疑看向陸安荀。
「陸安荀!」她問:「這差事該不會是你自己求的吧?你是不是早就這麼打算了?」
不怪她這麼猜想,主要是適才陸安荀接聖旨時接得相當利索。
「哪有?」陸安荀坐直。
「真的沒有?」
陸安荀認真誠懇地點頭:「沒有,我豈有那麼大本事左右朝廷任命?」
蘇綰心想,也是。
她又狐疑覷了眼陸安荀,隨後問:「聖旨讓你儘快趕往燕山府,你打算何時出發?」
「明日。」
「這麼快?」
「行軍打仗,糧草先行。大軍出發在即,我得先趕去燕山府準備。」
「哦。」蘇綰起身。
「去哪?」陸安荀問。
「當然是收拾東西。」蘇綰悶悶地說:「雖不願你這般辛苦,可也清楚你肩負責任,罷了,誰讓你是陸安荀呢。」
她邊走邊嘀咕:「才來撫州沒多久呢,又要離開,這日子一天天奔波沒法過了。」
陸安荀嬉笑地跟在她身後:「怎麼沒法過?我負責奔波,你只管在家吃好喝好就行。」
蘇綰剜他一眼:「你意思是讓我守活寡?」
「原來你是在意這個?」
「?」
「我明白了。」陸安荀點頭。
彼時,蘇綰不清楚他明白什麼,然而到晚上就清楚了。
陸安荀身體力行,洗漱過後就拉她上床榻安置,從戌時愣是折騰到子時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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