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幼時失恃跟奶娘相依為命,祁國公續娶後,次年繼室就生下了個兒子。
這個兒子與祁淵僅僅相差三歲,且同樣優秀耀眼,繼室又豈能甘心國公府的世子之位落在祁淵頭上?
是以,表面和善大度的國公府主母,私下裡打壓前妻之子,甚至為了讓祁淵長不大,還在膳食中動手腳。
祁淵小時候並不知,直到六歲時藥性發作昏迷了三天,差點沒能醒過來。
而彼時正逢祁家嫡女入宮,祁國公為幫妹妹在後宮爭寵奪權,所有精力都放在朝堂上,並未關注後院之事。
待他得知祁淵昏迷三天時,彼時祁淵已經從鬼門關回來了。兒子被下毒,他分明猜到是繼妻所為,卻礙於朝堂需要繼室娘家助力,對此事輕拿輕放,那繼室幾乎未受到半點責罰。
不過,因著這件事,祁淵因禍得福被送進宮裡養在祁貴妃膝下。名義上作為皇子們的伴讀一同生活,實際上也算是祁貴妃爭寵的工具。
在祁貴妃的栽培下,祁淵保住了世子之位,也得以順利長大。後來入仕做官憑藉雷厲風行的手段成為天子的一把利刃,也漸漸在祁家站穩腳跟,無人能出其右。
對於祁家,祁淵並沒多少感情,更別談家族利益。若他在意祁家利益,就不會離京追隨襄王了。
蘇嫻聽完這些,心下震撼。
竟不想他這些年過得這般艱辛。祁國公府世子,掌管四京刑獄司司主,這些光鮮亮麗的頭銜無人知他是怎麼拼命得的。
「現在」祁淵問:「你還要拒我嗎?」
他堂堂七尺男兒,也不知從哪學的三分委屈神色,小心翼翼地勾著蘇嫻的手指:「我這一生鮮少有所求,唯獨不願割捨的只有你。」
蘇嫻聽得臉頰發燙,好不容易緩和下去的羞窘又騰起來。
這人,一旦撕破那層紙,他當真不管不顧了,什麼都敢說。
「我」蘇嫻被他目光逼迫得無處可逃:「能否讓我考慮考慮?」
「考慮多久?」
「不知。」
「給個期限。」
蘇嫻無奈:「你也清楚,我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我需要」
「好,別說了。」祁淵心疼:「你只管考慮。」
他又將人攬進懷中:「只是別讓我等太久。」
東京城。
北邊戰場激烈,東京城的局勢也暗流洶湧。
近日,朝堂上立儲呼聲越發地高,幾乎大半朝臣都支持立二皇子為太子。曾經那些反對的聲音漸漸減少,使得立二皇子為太子之事勢在必行。
二皇子一黨頗是得意,朝上朝下皆意氣風發。連帶二皇子的心情也一天好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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