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王与慕锦月带着那假冒的天师回到了国安寺,慕锦月便发现,雍王竟然也来了国安寺。
文王与慕锦月回到国安寺后院的厢房之时,雍王正与慕秋霜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聊天。
即便慕秋霜因为身子不适,面色明显发白,但仍是透出一片羞赧的红晕,配上她此刻病弱的姿态,倒是显得颇为动人。
“霜儿,你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日后少出些门,这样的游玩日后便不要再参加了。”
雍王此刻似乎颇为不悦,拧着眉对着慕秋霜沉声道。
雍王话音刚落,抬眸便看到了院门处并肩而入的文王与慕锦月,不由得立时一愣。
待看到文王身旁一身月白色衣裙的慕锦月之时,雍王双眸蓦地便是一亮,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牢牢盯着她。
即便慕锦月此刻戴着幕篱,他却仿佛已透过那幕篱的白纱,看到了慕锦月那容色倾城、让他朝思暮想的面容。
“真是还真是巧,想不到雍王也来了这国安寺。”
文王见雍王此刻几乎是毫不掩饰地盯着慕锦月,不由得面色微冷,此刻便开口道。
“的确是很巧,本王闲来无事来此赏花,不想便遇到了文王……与慕大姑娘。”雍王似乎是被文王所言拉回了心神,此刻站起身,故作一派潇
洒地对着文王与慕锦月道。
慕秋霜此刻也随着雍王站起身,看着文王与慕锦月,眸色很是意味不明。
于是四人便互相见了礼。
“本王与慕大姑娘,已是许久未见,慕大姑娘一切可好?”待众人落了座,雍王笑着对慕锦月道。
听闻雍王此言,文王不由得眉头一蹙,而慕秋霜更是暗暗咬着牙,紧紧地攥紧了双手。
自她被禁了足直到今日,她与雍王已是许久未见,可方才见到自己之时,雍王却显得心不在焉、并未见得有多么欣喜,只是询问了腹中的孩子如今可安好,甚至直到此刻也未发现自己身体有恙,也未因她被禁足之事而关切她半句。
而自打文王与慕锦月进了这院子起,雍王的双眼便像是粘在了慕锦月身上一样,此刻更是如此满面笑意、旁若无人地关切慕锦月,半点也没有在意她的感受。
念及至此,慕秋霜不由得以手覆住了此刻正微微作痛的小腹,眸色一片阴沉。
“多谢殿下关怀,锦月一切都好。”慕锦月只当并未注意到雍王此刻面上的神色,淡然地道。
“倒是殿下,自那日为殿下施针之后便再也未有机会向殿下了解,如今殿下的体虚之症,可是已经大好了?”
慕锦月此刻神色坦荡,似乎真的只是关心雍王的身体一般,而雍王闻言则是瞬间面色一变。
文王听闻慕锦月此言几乎便是忍俊不禁,此刻忙掩饰般地以手握拳覆住
口鼻,装作轻咳了一声。
雍王近来身体有恙,他是有所耳闻的。
他也曾自太医院打探到一些口风,据说雍王近来频繁召见太医,是因为阳虚之症需要滋补调养,但他却猜得到,事实怕是并非如此简单。
若只是简单的体虚需要调养,又何须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竟将太医院的太医秘密召了个遍。
虽然不知道雍王身体究竟有何异样,但想必是极为棘手,而慕锦月上次为雍王诊脉,定然是有所察觉。
此刻慕锦月所言,无疑是在狠狠地戳雍王的心窝子。
“多谢慕大姑娘挂怀,本王……已经无碍了。”
一瞬之后,雍王才故作轻松地强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