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擺了擺手,轉身瀟灑離去。
陸興邦皺眉看著郭雲琛背影消失,方才郭雲琛對他擺手,竟讓他有一種被託付之感——
再低頭看看纖細單薄的少女,腦海里莫名浮現六個大字:朋友妻,不可戲!
錯覺,一定是錯覺!
宋浣溪早已習慣和陸興邦漫步於夜色之下,她隨口道:「郭漢桑說,你有話同我說?」
陸興邦腳步一頓,「等等,你叫他什麼?」
宋浣溪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竟然忘了改口,習慣性地就把郭雲琛喊成了郭漢桑!
她腦子轉地極快,立刻解釋道:「哦,這個麼,你知道,最近很流行蒸桑拿,郭先生猶愛此道,大家都叫他郭汗桑,意思是喜歡蒸讓人大汗淋漓的桑拿——」
陸興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那為什麼不叫郭喜桑,郭愛汗?」
湊近宋浣溪耳邊,陸興邦輕聲道:「你不說,我還以為是handan的意思呢!」
耳邊一道驚雷轟然炸開!
宋浣溪悚然而驚:陸興邦,竟是懂英文的!
發音,還頗為標準!
他說出handan這兩個單詞的時候,像極了當初給宋浣溪上課的外教老師——宋浣溪始終記得,外教讀美式發音water時的一臉嫌棄。
雖然handan的英式和美式讀音並無區別,陸興邦臉上的英式傲慢,卻和外教老師如出一轍。
這讓宋浣溪確定,陸興邦不僅會英文,還說的一口標準的倫敦腔!
宋浣溪沉默半晌,雙手一攤,一臉坦然:「是的,你說的對,郭雲琛確實是handan!」
她也咬文嚼字,用了同樣傲慢的倫敦腔。
陸興邦:「……」
要說挑事促狹的人最怕什麼,毫無疑問,是對方的直球——老子攤牌了,你能怎樣?!
喊警察來抓老子啊!
這次輪到陸興邦沉默了,半晌,他吐出一口長氣,有些賴皮地道:「好好……那你也給我起個和郭漢桑一樣好聽的外號!」
宋浣溪:「……」
陸興邦無賴地擋在了她身前,大有不起一個好聽的外號,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宋浣溪試探著道:「陸可賴窩?陸斯壯?陸看得?」
她每說一個詞,陸興邦就搖搖頭,不過,他卻讓開了路。
於是,夜色中,兩個人的身影,一高大一纖細,漸行漸遠,只余微風送來了兩個人的對話:「陸泰格?陸奈斯?陸查明?」
而陸興邦,始終只有一個詞:「no!」
「nonono!」
宋浣溪精疲力盡,最後無奈地抱怨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kg啊!說一不二!」
陸興邦猛地轉身,宋浣溪小巧的鼻頭剛好撞到了他胸口,疼的她眼淚一下就出來了,陸興邦卻興奮異常:「這個好!就叫這個!」
宋浣溪雙眼淚汪汪,鼻尖的酸痛分走了她大半注意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