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在他灼灼注視下,不免結巴起來:「聽,聽過。」
梁山伯依然板著臉:「那行萬里路,難道就只在車中坐,觀一觀路上的風景?」
不待英台回答,梁山伯已搶先道:「當然不是!」
「我們行萬里路,自是要體驗這風土人情,方能增長見聞!」
說著,梁山伯已經下了車,又回頭催促祝英台:「你還不下車!」
祝英台忙跟了上來。
兩人在酒肆中坐定,梁山伯輕咳一聲,低聲問道:「祝生,你身上銀錢可還充裕?」
祝英台愣了下:「是有一些——」
梁山伯立刻大喊:「小二!二兩燒刀子加半斤醬牛肉!要快!我這同伴已是飢餓如火了!」
祝英台的嘴動了動:「我還不餓——」
梁山伯卻已拍著她肩膀,「祝生,你且委屈一下,讓為師先吃飽!」
祝英台:「……好。」
二兩燒刀子上來,只一小杯,梁山伯陶醉地嗅了嗅,正要喝,注意到祝英台好奇地小眼神,立刻殷勤地送到了她面前:「祝生先請!」
祝英台連連擺手:「不——」
梁山伯笑了起來:「李白酒後對月起舞,對影方三人,何等寂寞,如今有我陪你,還不幹了這杯酒!」
祝英台只得張口,吞了半杯酒去,辛辣入喉,沖得她連連張口,下一秒,一股熱流從小腹中驟然升起,直衝天靈蓋——
祝英台一拍桌子:「小二!再來兩斤燒刀子!」
梁山伯一愣:「……兩斤?」
祝英台已經一把攬住了他的脖子:「梁兄,酒逢知己千杯少!兩斤才幾杯!」
梁山伯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言之有理!」
小二興高采烈地又送了兩壺酒上來:「二位,兩斤燒刀子!」
梁山伯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兒,他一夾牛肉,祝廝就來給他敬酒,敬完自己先吃一塊牛肉。
一來二去,半斤牛肉,竟是統統落入了祝廝腹中。
梁山伯不由疑他裝醉,他試探著問道:「祝兄,你荷包放哪幾了?拿出來把帳結了吧?」
祝英台豪氣萬千地一把扯下腰間荷包,拍在了桌上,「拿去!結,結帳!」
哦,是真醉了。
梁山伯最後,一手扛起喝得七扭八斜的祝英台,一手提著打包的一斤牛肉,心滿意足地重新上了馬車。
祝兄此人,可交!
……
宋浣溪一氣呵成,寫了七八頁出來,待要繼續寫,卻覺手腕酸痛無比,手中筆重若千鈞,再也提不起來了。
再一看牆上時鐘,竟然已經近一點,宋浣溪一驚,化妝師鈴姐曾再三叮囑她,女演員千般禁忌中,排名第一的就是切忌熬夜。
最傷皮膚不說,還會導致經期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