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洛沁離開,蕭桓宇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齋室重歸寂靜,他伸手拿起那枚玉扣,目光緊鎖在桌面藥丸上面。
腦海里,司南卿的話再次迴蕩,愈來愈響亮,震痛耳膜。
終於。
蕭桓宇撿起那枚藥丸,擱進嘴裡……
夜風冷,雲遮月。
浮玉山的夜風颳走夏末僅剩的燥熱。
一葉落,天下知秋。
次日清晨,彩碧聽到齋室里一陣尖叫急忙跑進去。
床榻上,顧蓉手裡捧著銅鏡,眼睛裡布滿恐懼。
彩碧試探著靠近,「娘娘?」
「為什麼?」
顧蓉撂下銅鏡時彩碧這才看清楚,比起昨日,自家主子臉上的紅疹全都冒出白色膿漿,雖然只是一點點可掛在疹子上著實噁心又恐怖,「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顧蓉目光凌厲看向彩碧,腦子裡想的卻是洛沁給她的承諾跟保證。
那個洛沁明明說只要服下她給的解藥就不會有問題,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當年瘟疫顧蓉知曉一二,服下解藥之後紅疹可退,根本不像她現在這樣!
「娘娘……」
彩碧越看越害怕,「奴婢……奴婢現在就去找翁院令!」
「回來!」
顧蓉呵斥時忽然發現彩碧症狀異常,「你身上的紅疹呢?」
彩碧愣了一下,隨即低頭。
不看則矣,這一看連彩碧自己都嚇了一跳,之前長滿紅疹的胳膊恢復光滑,指甲上隱隱泛黑的指甲也都恢復紅潤,「沒了……疫症沒了!」
咣—
彩碧沉浸在驚喜里尚未回神,忽被銅鏡砸中額頭,鮮血汩汩。
她撲通跪下來,「娘娘饒命!」
「誰叫你去找翁懷松的?」顧蓉忽有背刺之感,鳳目狠戾。
彩碧聞聲大駭,「娘娘明鑑,奴婢從未去過隔壁,更沒找到翁院令!」
「如果不是翁懷松,你身染的瘟疫怎麼會好!」
彩碧最知自家主子心性,一旦懷疑,真相如何就不那麼重要了,「奴婢冤枉!奴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