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慈庵一時發生了太多事,直到午時,所有消息才傳到大理寺。
雅室里溫宛坐立不安,直至有侍衛來請李輿,她才知道花拂柳中了劇毒,緊接著又有密探來報,說是老皇叔蕭彥危在旦夕。
「賢王喊什麼?」沈寧坐在溫宛身邊,聽到密探稟報時震驚不已。
密探是宋相言派過去的,不止一人,「回沈大人,賢王跑出齋室時大喊『太子毒害本王』。」
沈寧不語,看向溫宛。
旁邊宋相言跟戚楓也聽的一頭霧水。
「你可知道賢王去天慈庵做什麼?」宋相言狐疑問道。
「屬下聽賢王說好像是去找翁院令還錢……」
這個理由顯然不真,宋相言沒再深問,可心裡多半猜到與何事相關。
戚楓看向宋相言,「太子應該不會毒害賢王殿下。」
至少不能明著來。
任誰聽,兩件事都透著蹊蹺。
「我們要不要去天慈庵?」昨天還提議『從長計議』的沈寧坐不住了,僅僅一日就發生兩件大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溫宛突然開口,「我們去無濟於事。」
「那該如何?」沈寧又問。
「花拂柳身中劇毒定是那人手筆,眼下老皇叔也中毒了……」這一刻溫宛出奇的冷靜,「太子宣召李顯過去,李輿也在去的路上,翁老就在天慈庵,如果他們去都不能想出辦法,那我們去又有什麼意義?」
沈寧點頭,「也對,那我們……」
「籌碼。」溫宛目色清冷道。
但見溫宛看向自己,苗四郎拱手,「縣主儘管吩咐。」
溫宛起身。
老規矩,戚楓留在大理寺,剩下的人隨溫宛走了。
看著溫宛他們離開,戚楓獨自坐在雅室里很長時間,再有十日便是登基大典,可如今看來,太子能否順利登基,猶未可知……
天慈庵的事傳到戰幕耳朵里,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去浮玉山,而是去了羽林營。
見到蕭臣時,戰幕以性命擔保太子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賢王蕭彥的事。
「老夫了解太子,他不會一錯再錯。」
營帳里,蕭臣看著眼前白髮蒼蒼的戰幕,忽覺心酸,「軍師坐下說。」
戰幕緩身落座,「魏王殿下可是改變心意了?」
面對戰幕的疑問,蕭臣目色沉靜,「本王想知道,軍師因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天慈庵之事……」
「天慈庵之事可與太子有關?」蕭臣正色開口。
戰幕發誓,「斷與太子無關!」
「既與太子無關,本王也斷不會改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