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幕尚未轉身時蕭桓宇已然伏下身,單膝跪地,音色悲戚,「學生敢以性命發誓,我絕未朝賢王下毒!」
戰幕回頭,走過去扶起他,「那緣何賢王會那樣說?」
「因為下毒的人是賢王自己。」蕭桓宇狠咬著牙,委屈至極,「是賢王服下劇毒,待毒性滲透到皮肉再以觸摸傳毒,是賢王想要殺我!」
戰幕震驚,「怎麼……」
「學生如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蕭桓宇強抑制住自己的惱恨,眼眶濕潤,「賢王始終不願意承認我。」
「不會。」戰幕握住蕭桓宇肩膀,「太子莫要胡思亂想,此事待賢王醒過來老夫自會查清楚,若他當真不容你,老夫也絕對不會讓他胡來。」
「可是……」
「登基大典在即,太子好好準備便是。」戰幕寬慰道。
蕭桓宇直到這一刻為止,仍然相信戰幕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好。」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出一道聲音。
戰幕與蕭桓宇不由的面面相覷。
待門啟,郁璽良幾乎就要衝進來,卻在看到戰幕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
「軍師也在?」剛剛在聶磊說『太子就在裡面』的時候,他險些服毒。
虧得沒服!
「郁神捕有事?」
郁璽良冷靜下來之後,怒目看向蕭桓宇,「草民是想問太子殿下一句,賢王何罪之有!」
蕭桓宇,「……」
「此事尚沒定論郁神捕便來興師問罪,不免忒不把太子放在眼裡!」戰幕冷聲呵斥。
「賢王親口所說豈能有假?」郁璽良憤然道。
「是賢王欲行刺本太子,而非我害他!」
郁璽良知道蕭桓宇說的是真話,可這不重要,「草民雖人微言輕,但此事也定會追查到底!」
不等戰幕開口,郁璽良拱手,「告辭!」
看著郁璽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戰幕白眉皺了一下,「聶磊。」
門外聶磊拱手。
郁神捕可去過隔壁了?」
「回軍師,沒有。」
戰幕沒再說話,視線卻盯著郁璽良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
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蕭桓宇眼底划過一抹涼薄意味,他覺得洛沁說的很對,機會稍縱即逝,幾個密令者還是第一次聚這麼齊。
皇城,東市。
太子府。
溫宛獨自坐在馬車裡,等一個人。
不多時,那人從太子府里出來,鑽進馬車。
「辦成了?」
「前世不計,這一世我何時叫你失望過?」蘇玄璟一襲白衣坐下來,薄唇輕啟,「你這樣做會不會太武斷?」
「怎麼說?」溫宛吩咐徐伯駕車。
「雖說花拂柳跟賢王皆出意外,可下毒的人並非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