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真身不在這裡,那在哪裡?」溫御躺在戰幕的棺材板上,仰面朝天,問了一百八十遍。
戰幕仍坐在鋪著絨綢的台階上,「不知道。」
一經停頓的手指繼續捻動佛珠。
棺材板上,溫御突然坐起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局明明就是你設的!」
戰幕聽的煩了,「大師能不能封了他的啞穴?」
「貧僧也想知道。」一經動了動唇。
戰幕皺起白眉,「你們也知道先帝有鷹衛,這件事就不能是鷹衛乾的?」
呵!
棺材板上,溫御冷哼一聲。
「你給老夫滾下來!」戰幕呵斥道。
溫御非但沒滾,反倒又躺下來,側身看向戰幕後腦勺,「先帝若將此事交給旁人,你還不得氣死麼。」
戰幕怒,「你這是什麼話,老夫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
「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何不將遺詔跟密令的事告訴你?」溫御舉了一個極度恰當的例子。
戰幕扭過頭看一經,「你說!」
「貧僧也沒有將那件事告訴軍師。」
戰幕臉上有些掛不住,「你們怎麼想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帝……」
「先帝也沒告訴你。」
「先帝也沒告訴軍師。」
看著異口同聲的兩個人,戰幕終究壓不住火氣,騰的站起來面向二人,「但先帝把真正的埋身之處告訴老夫了,沒告訴你們!」
溫御跟一經相視數息,之後齊齊看向戰幕。
戰幕恍然,激將法。
這世上能把他激怒的人也就眼前這兩個老不死的,「但老夫不能告訴你們,死了這條心罷。」
二人悻悻。
「既然這上面是先帝的衣冠冢,軍師為何還要給自己挖這樣一間密室?」一經不解看向戰幕。
氣氛緩和下來,戰幕也舒了口氣坐回到台階上,「老夫要為先帝守墳,生生世世陪在先帝身邊。」
溫御感動的都快笑死了,「戰幕你明明知道這上面是先帝衣冠冢,守什麼?」
「守衣冠。」戰幕沒覺得好笑。
一經不解,「軍師既然知道先帝所葬,為何不去那裡挖?」
「那裡有良太妃,我去了躺在哪裡?」戰幕一時反嗆把真話給說出來了。
溫御一經頓時沉默。
「這裡的東西為什麼有真有假?」溫御記得對面箱子裡的衣服,有紙紮的。
「因為我想活著走進這裡。」
戰幕沒什麼好隱瞞的,「除了老夫,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此處。」
「那你還把我們帶過來?」提起這件事,溫御氣的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