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沒走,賈萬金也沒想走,他想再看一眼他的雪玲瓏,那是他為討好媳婦專程從梁國買回來的。
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重要的是自己媳婦一下都還沒騎過。
也不知道溫宛怎麼就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匹寶馬,魏府有奸細。
「我們在等什麼?」溫宛已經出了城門。
就在魏沉央想回答時,一匹赤紅白鬃的駿馬從他們眼前閃過。
賈萬金猛的一震,「誰?」
人他沒看清楚,馬絕對是寶馬。
「宋相言。」魏沉央輕舒口氣後吩咐車夫,「回御翡堂。」
賈萬金恍然,「他怎麼知道……大姑娘告訴他的?」
「叫溫宛一個人去隱道山我始終不放心。」
賈萬金,「……大姑娘對溫縣主有心了。」
「你不會懂的。」
賈萬金懂。
人在絕望邊緣甚至想到死的時候,拉他的那個人,是光。
城門外,溫宛正要駕行忽聽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才回頭,宋相言已至身側。
「小王爺?」溫宛驚訝不已。
「當然是我啊!」宋相言勒緊韁繩,「溫宛你可不夠意思,去隱道山為何不叫上我?」
「小王爺是大理寺卿,如何能隨意擅離職守?」
「我擅離職守的時候還少了,再說大理寺有戚楓在亂不了。」
「我此事是為私事……」
「我可是為了公事。」
「什麼公事?」溫宛狐疑看過去。
駿馬在動,宋相言拍拍馬脖子,「十年前,瘟疫案。」
溫宛尚未去敲法鼓,宋相言卻已在心裡立下此案。
看出宋相言那份堅定,溫宛略微動容,「小王爺其實不必……」
「當然也有徇私的地方,我家那位公主大人也去了隱道山,我不放心她所以就同你過去找找。」
如果這樣說能讓溫宛心裡好過,宋相言不介意當個大孝子。
「那好。」溫宛其實明白宋相言的心意。
「我們走!」
「好。」
溫宛這方注意到宋相言跨下駿馬,赤身白鬃,「小王爺這馬……」
「公主府的千里駒。」
宋相言似是想到什麼,「沒事,我慢慢騎,等你。」
溫宛十分贊同賈萬金的一句話,出門在外萬勿顯財露富,宋相言跨下這馬一看就值錢。
也罷,且到落腳處她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