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沒有。」
「那就奇怪了。」司南卿皺起眉。
蘇玄璟不解,「什麼奇怪?」
司南卿開口,卻沒有吐出一個字。
見他猶豫,蘇玄璟低咳一聲,「你來找我之前沒想好?」
也罷!
「太子那邊有動作了。」
蘇玄璟對此似乎並不意外,但好奇,「什麼動作?」
「我知道的不多,能告訴你的也不多。」司南卿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尤其蕭桓宇這種隨時都能翻臉的君主,實在叫他放心不下。
蘇玄璟坐在對面,靜靜看著他。
「太子想把皇城裡屬於魏王的人控制住,免得壞了他的登基大典。」
「我還以為什麼事。」
見蘇玄璟這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司南卿腦子轉了轉,「你敢說魏王沒有找你!」
「這種事長個腦子就能猜到,與魏王找沒找我何干?」
蘇玄璟又道,「在你眼裡,蘇某是魏王的人?」
「你與溫宛的關係擺在那裡,你不想她受傷,她又不想魏王輸,你幫著魏王就很順理成章了呀!」
呵!
蘇玄璟冷笑一聲,沒做解釋。
「原本我以為這事兒魏王不知道,可今晨溫君庭拖家帶口離開皇城,表面上說是探親,誰敢保證他是不是去搬救兵去了。」
「人家可沒拖家帶口,只是帶了妻兒。」
「都帶走也得太子願意!」司南卿不以為然。
「溫侍郎此去隴西,往快了說也須一個月才能回來,登基大典還有二十日,搬什麼救兵?」
蘇玄璟又道,「退一萬步,你以為太子沒有派人跟著他們?」
司南卿就是想不明白這一點,「所以溫御跟一經失蹤,溫縣主跟宋相言離開皇城,魏王也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了,都只是偶然?」
「或許吧。」
司南卿說了半天,沒從蘇玄璟這兒得著一條有用的消息,索性直言,「今日我來找你,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他朝風雲劇變,你若占了上乘,看在你小妻的份兒上保我一命。」
蘇玄璟,「司南兄今日這些廢話,不值得一條命。」
司南卿,「……你等著。」
司南卿走後時候不早,蘇玄璟正欲起身就寢,胸口突然針扎一般,痛的他猛然坐下來。
綿延痛楚持續蔓延,蘇玄璟單手捂住胸口,用深呼吸的方法緩解疼痛。
半盞茶的時間,疼痛逐漸消失,他方狠狠舒了口氣。
他低頭,看向掌心那抹紅點。
洛沁沒有騙他,這種疼真如錐心一般叫人生不如死。
自己雖服食解藥,可解藥只能壓製毒性,不能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