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人就要掀起屋頂瓦片,蕭臣目露寒色,單手叩住腰間短劍。
意外的是,那人最後停了下來,一躍而去。
洛沁?
顧蓉帶著洛沁回皇宮的路上,蕭臣有暗中見過那人,剛剛的氣息以及身段都十分相像。
眼見那人離開,蕭臣思忖片刻,追了過去。
他相信宋相言會保護好溫宛,至於洛沁,她既跟過來則說明心有忌憚。
這是機會!
蕭臣不待多想,飛身而去……
皇陵之下,溫御身上戾氣已經消了不少,一經時常念佛經消遣,戰幕還是一副沉穩冷靜的樣子。
他們已經在此處呆了六七日的時間,抬頭不見低頭見,仿佛回到當年。
剛從棺材板上啃了一塊硬幹糧的溫御忽生感慨,「太子若無戰哥你從旁協助,他想贏魏王基本沒有可能。」
一經停下手捻的佛珠,覺得這句話有道理,「溫侯說的極是。」
「你們也別忘了,太子身邊亦有能人。」戰幕客觀道。
溫御側身,從領口掉下來的乾糧碎渣被他撲落。
戰幕皺眉,「你就不能下來吃!」
溫御搖頭,「躺著省些力氣,我還能少吃點兒。」
「太子身邊除了畫堂那些人,還有誰?」一經狐疑問道。
戰幕深吸了一口氣,「畫堂的人太子未必會相信。」
棺材板上,溫御恍然,「顧寒。」
這一次戰幕沒有反駁,「顧寒是太子的外祖父,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太子處在被動。」
溫御不以為然,「一個顧寒也算不得什麼。」
「他手中兵權與魏王在皇城內可以操縱的兵權相當,勝負還很難說。」
見戰幕這樣說,溫御忽然好奇,「戰哥心裡,希望誰勝?」
一經扭頭過來,也想聽個答案。
戰幕沉默了。
他不知道。
如果說初時他相信先帝不告訴他遺詔跟密令的事,是因為希望他能做那一根定海神針,在局面失控的時候保住大周根基,那麼在被一經拉回密室那一刻,這樣的信念動搖了。
有些事冥冥中自有註定,那就拭目以待罷。
浮玉山下,松居。
比起密室里的祥和氣氛,蕭彥每天都要喊上一喊。
他一喊,山下的狗跟著一起歡實,簡直不要太熱鬧。
昨日柏驕來過,奈何侍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