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璟,「……」
「若是被太子知道,單憑這一點就能要你命!」
蘇玄璟細細思量自己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與司馬瑜見面地點隱蔽,還有黑衣白衣守著,怎麼就叫人發現了?
「你既在這裡,則說明太子並不知道。」蘇玄璟不想辯解。
司南卿只覺得自己一語成讖,上次試探虛實的話這回講起來有理有據,「你既然已經決定站在魏王殿下那一邊,他朝成敗與否,你我打個商量如何?」
「商量什麼?」
「他們誰勝誰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須得都活著。」
蘇玄璟沉默。
「這對你我是雙贏的事,你在猶豫什麼?」司南卿著急。
蘇玄璟靜靜瞧著司南卿,許久後微笑,「一言為定。」
「當真?」
「雙贏的事,蘇某為何要反對。」
蘇玄璟抬手去揪托盤裡的葡萄,卻被司南卿搶先把盤子拽過去,「葡萄你就別吃了,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才不會輸的太慘罷!」
見司南卿端著托盤走出去,許久後,蘇玄璟輕輕吁出一口氣。
心肺傳來隱痛,蘇玄璟已經有些習慣這樣的痛楚了。
輸?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輸。
從夜幕低垂,到月上中天,再到黎明破曉。
隱道山上,蕭臣足足在暗處等了一夜,直至天明。
陽光灑向隱道山巔,翻滾的雲海仿佛披上一層佛光,柔和溫暖,滿目璀璨。
蕭臣一時被眼前場景震撼,這般仙境平生未見。
洛沁就那麼靜靜坐在山巔巨石上,無聲看向眼前仙境,金色光芒映襯到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來讓人膽寒的冰冷。
這仙境於她,好比人間煉獄。
終於,洛沁緩緩起身。
蕭臣暗自屏息,待其離開山巔方才現身……
客棧里,宋相言匍在床榻旁邊整整一夜。
手臂落空,他猛打激靈坐起來,視線不由看向床榻上的溫宛。
溫宛已經服下上官禾開的湯藥,臉色比昨夜好了許多,眉目舒展,呼吸勻稱,只是額頭上滲了一層細密汗水。
宋相言下意識起身想取拭巾,不想雙腿早就麻了。
吡!
忽的,溫宛睜開眼睛。
「吵醒你了?」宋相言愧疚上前,輕聲問道。
床榻上,溫宛目光死死盯住床頂幔帳,在宋相言再欲開口時猛坐起來。
她垂眸看向自己空蕩蕩的雙手,眸色慌張,「那兩枚相思豆……」
「在!」宋相言瞭然,當即自袖兜里掏出一個紫檀盒。